养文沁听故事入神了:“什么话?”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魏弘笑骂道:“娘的,这俩小卒子居然还有这份志气!”
翟翔的关注点不在此,急问道:“小晔你单独指出这两人,难道他们成功了?”
“不,他们失败了!”
“哈,老夫说什么来着,就俩玩意能成什么气候。”
鬼手七突然道:“既然失败了,小晔就不会把这事端上来说!他肯定还有话没说完!”
郎晔差点鼓掌叫好,这思路绝对清晰,七叔不但有双妙手,还有一颗玲珑心!没错,陈胜吴广的确起义失败了,但能以平凡之躯让司马迁单独列传的会是简单人物?
“失败是很久之后的事,这且不提。但你们可知,他们此次揭竿造反的影响?”
“都败了,还谈何影响,就算真有,也是给那些打算造反的人一个警醒!”魏弘盖棺论定道。
郎晔伸出食指很不客气地指向老魏:“你就是当上位者当惯了,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这两人在揭竿而起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你听好了!”
“什么?”
“嘿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啊——”养文沁一声娇呼,立马捂住了嘴,身边的鬼手七暗暗握紧了拳头。
魏弘这下彻底嘴巴闭不上了:“这、这俩人还真是、真是……”
“真是”了个半天也没想出个词语来形容,翟翔的脸上不正常地红着,显然情绪有点失控。
“是不是从这句话里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也恰恰因为这句充满怨气的口号,让他们很快就聚集了大量的人马,虽然这些人在老魏眼里都是土鸡瓦狗,但这些土鸡瓦狗却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内就打到逼近了二世的都城,直接威胁到了当时的政权!”
“三、三个月?”
“没错,就三个月,官军节节败退根本抵抗不了一点,反过来他们却是人越打越多,至于原因应该不用我赘述了吧。”
翟翔悻悻道:“怕是官军里面也有不少受到压迫的转投了叛军吧。”
郎晔腾地站起身:“这就是老魏一点看不上的造反,认为他们不堪一击,可真正事到临头的时候,你确定能抵抗住这股洪流吗?你们对百姓的力量一无所知!这俩小卒子在攻下多处重地之后,就直接称了王,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说的话——‘王侯将相’还真不是代代相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