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战松了口气，“你想我答应什么？”
“雁灵儿。”
童战脸色一变，刚要拒绝。
柠溪直言道，“雁灵儿是我培养的接班人，巫灵族下任大女巫。可是如今她失了记忆，变了性格，已不是当年模样，我要你，帮我将她变成一个合格的接班人。”
“雁姑娘…”怎么说呢，虽然她下毒算计过他，嘴上不饶人，但总的来说，也不算罪大恶极之人，“只要她不起心思伤害天雪，童战愿意助她。”
柠溪接着道，“在她没有成为大女巫之前，我要尹天雪暂代大女巫之位。”
童战不知巫灵族全貌，之前重伤昏迷，也只隐约瞧得些许，但让天雪一人面对未知，他实在惶恐难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将她置于陌生地界？或者，你又有什么资格…”
“她以后都不会再昏睡！也不用再承受噬心之痛。”柠溪说，“除此之外…”
她没有说完，抬眸看着他，“你以为，我就甘心将巫灵族交到外人手里吗？若不是灵儿喜欢你，若不是她被陌景琰教成这副样子…”
她显得有些激动，听得童战心内一阵歉疚，“是我小人之心了…只是…”
“姑娘尚且不能忍受漫长的孤寂，雁灵儿呢？以她的性格，她会愿意吗？”
“这是你们的事。”柠溪道。
童战默然，想起方才灵镜显现的画面，凝眉看向她，“你呢？你不准备回去了吗？”
柠溪一笑，心中已有打算，看向他道，“天亮，带她来亭中。”
“好。”
“会替我保守秘密吧？”柠溪眉眼弯弯，卷翘的睫毛在灯下扑闪扑闪，她明明笑着，他却总感觉，她在落泪…
童战郑重点头，“童战什么都没有看见。”
海上波涛依旧，童战回忆完，看向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