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笑了，“厂子里除了吃饭睡觉都在干活，要那东西做什么。该休息了张工会来叫，该上班了他也会来。”
洛卿装作惊讶的样子，“原来张工那么神气呢。”
张张不知道想到什么，表情有些异样，但只是一瞬间，她就调整回来。
“那是，整个厂子都是他说了算，他全管。”
才接触洛卿也不敢问的太多，只是最后试探性地问道，“你们都在这多久了？”
张张歪了歪头，“嗯……五年……不对……八年？……诶我什么时候来的……”
一旁的菲菲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神情也是迷茫的。
洛卿绷了绷身子，没想到自己居然触到了核心问题吗？
在咒校的经历还记忆犹新，唐棠问错问题导致npc异化的场景也历历在目。
洛卿做好了受到npc袭击的准备，唐棠更是已经随时准备跑。
没想到两人想了一半天，一耸肩。
“不记得了，反正好多年了。”
见他们没有异状，洛卿索性问的更深。
“大家都是差不多时间来的吗？”
这次回答她的是菲菲，声音很小，但是听得很清楚。
“没有，都是一批一批来的，和你们一样。”
“张工最早，是最老的员工，所以厂子归他管。”
洛卿心下明了，说了两句好话逗的两个小姑娘笑了才回来洗菜。
唐棠看着又恢复冷淡脸的洛卿，小声道，“卿姐，这说明什么啊？”
不是唐棠不想动脑子，主要是她实在没想通这和任务有什么关系。
洛卿洗着菜问道，“唐棠，你看到门了吗？”
唐棠一脸懵逼，刚想说什么才反应过来，瞬间呆住了。
“……没……好像没有。”
他们一路走来，就是一个铁门套另一个铁门，没有看到有通往外面的门。
不仅如此，连窗子都没有，都不知道这厂子是建在哪里，外面是晴是雨。
“你觉不觉得，这里不像个冶炼厂，像个地下矿区。”
冶炼厂通风很重要，因为冶炼会导致空气中的污染物增多，尤其冶炼产生的毒气轻则要人命，重则会引起爆炸。
但是他们这别说通风了，窗子都没有。
冶炼工厂他们也去过，空气质量让人堪忧，口鼻里都是黏腻的尘土。
洛卿觉得这不像个冶炼厂，反而像黑矿区。
把矿工往地下一送，挖不到足量的矿就不接上来的那种。
洛卿这边想着，唐棠那边却有些不对了。
她一想到这个工厂可能是建在地下，四周不是空旷的场地而是厚重的泥土，她就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洛卿发现唐棠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憋得脸色通红。
洛卿一把按住唐棠想要去抓挠喉咙的手，微微用力，“唐棠，跟着我的声音呼吸。”
唐棠呼吸不上来，她像是溺水的人在拼命的挣扎，根本听不见洛卿的声音。
她感觉有冰凉的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终于有黏腻温热的空气涌进了她的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