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阎阜贵的心情,那都不能叫复杂了,简直就是诡异。
出门时还是好好的,就凑个热闹,这下可好,回不去了,尤其是还引来众多人的围观。
围观就围观吧,他还能忍,可咋还指责起来了呢,前几天不是还同仇敌忾么?
贾张氏见阎阜贵讷讷的不说话,嘴里咒骂恶毒的话就没断过,她可不管今是不是过年,原本想着出门凑凑热闹,谁料被一炮仗给炸倒,棉裤都崩稀碎,她还委屈呢。
何雨柱偷偷瞄了周正一眼,恰巧看见周正的眼神也向他望来,随即讪讪一笑,小声道:“我…回去炒菜。”
许大茂就站在何雨柱的旁边,自然听见何雨柱的话,心里鄙夷何雨柱啥也不是,但何雨柱为何啥也不是他却是说不出来的。
刘光福用肩旁创了创一盘的阎解成,试探道:“解成,咋整?”
阎解成露出一个迷茫且捂住的表情,隐晦的耸耸肩,“我哪知道!”
“阎老西,你到底赔不赔钱?”贾张氏一声厉喝将众人的视线集中在阎阜贵的身上。
阎阜贵老脸一红,硬着头皮道:“一百块钱不可能,我只能出五块。”
此言一出,贾张氏再次哀嚎起来。
“阎老西,你个杀千刀的畜生啊,就赔五块钱你也好意思说,你打发叫花子呢,想当年,我贾家也是高门大户,你这般羞辱我,是不是当我贾家没人?”
呃……
围观的众人脸上皆闪过一丝古怪的表情。
可不就是打发叫花子嘛,如今贾张氏凄惨的模样,还不如叫花子呢。
而且你贾家都快绝户了,可不就是没人么!
阎阜贵自知本身也有毛病,语气一软,语重心长道:“老嫂子,我知道你日子过的难,可这年月谁日子过的不难,你让我给你一百块,这不是要我全家人的命嘛。而且您这也没被炸坏,五块钱已经不少了。再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呀,这大过年的谁家不放炮,这崩到你不也是赶巧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您可不能得理不饶人啊。”
贾张氏可不是省油的灯,不会因为阎阜贵的两句软话而松口,她含恨的瞪着阎阜贵,呸了一口。
“呸,你也好意思说,我招谁惹谁了,就该挨炮崩。我知道你们都不待见我,还给我立那么多规矩,规矩我也遵守了吧,我开自己房门也没碍到大家伙吧?你放鞭炮远点放啊,在院子里放鞭炮就有理啦,阎老西,你不是孩子吧,孩子不能干出这事吧。现在一炮把老娘崩倒了,棉裤都崩稀碎,你说赔五块钱了事,做梦呢?”
她这话也不算是胡搅蛮缠,围观的住户也纷纷点头。
有人开口劝说着阎阜贵:“一大爷,这事就是你的不对了,正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炮是您放的,人是您炸倒的,咱不能不负责任啊,也忒不是男人了。”
又有人道:“老阎,大过年的,就赔了吧,这么干耗着也耽误大伙工夫,家里正包饺子呢。再说了,一百块钱对您来说,那还是个事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