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朋友分手了？”
马丁内斯翻了个白眼，“他明明是单身！”
“是不是今天车被人刮了？”
经常捎魏乐回家的考迪摇了摇头，“他也没车！”
“打游戏输了？”
“他不可能输！”若塔不假思索地说，“他有时候都比我强！”
“……”
一个一个或者靠谱，或者离谱的想法被逐个排除，不知不觉，大家聊到天都快黑了，也没搞清楚魏乐到底是怎么了。
“算了，这样咱们聊是聊不出来结果的。”若塔有些烦躁地搓了搓脑袋，“我们得请外援了。”
“请外援？”
罗德里投来了目光，“请谁？”
“你们忘了吗，之前魏乐给我们介绍他的大学同学的时候，跟我们说了来着，他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他还跟咱们打了招呼，和我们中的一些人加了联系方式。”
“对啊，我们完全可以去问问那个韩！”
“他比我们可更了解老大。”
大家七嘴八舌说着，就把这个联络的工作交给了若塔。
“现在就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华国现在是几点？”
“呃，现在……”塞拉尔斯抬头看了一眼表，现在伍尔夫汉普顿是下午五点半，“加上七个小时时差，这就得晚上12点了！”
“会不会打扰到他？”塞拉尔斯有些担心，但是若塔说，“没有必要直接打电话，我可以给他发信息，如果他回复了，我们再细说就好了。”
“可行！”
华国，京城。
韩洋站在微波炉前面，通过玻璃，他正在仔细看着被昏黄灯光包裹的，他的烤玉米。倒计时终于到了零，随着悦耳的铃声，韩洋上前一步，拉开微波炉的门。
氤氲的香气伴随着水汽一起扑面而来，韩洋满意地把烤玉米端出来。
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多了，但是韩洋还是没有睡觉。这当然并不是因为他想要享受美好的夜生活，而仅仅是因为——他的工作才刚刚完成。
饥肠辘辘地赶着末班车回到家，连饭都来不及吃，就有一份新的合同发过来让韩洋修改和审核。
直到街上的车寥寥无几，车灯组成的星光以及楼宇间亮灯的窗户少了，直到空荡荡的街道只有路灯在孤零零站着，韩洋才把笔记本电脑扣上。
“妈的，我保存了吧？”
韩洋刚把玉米端回来，突然想到了什么，心头一紧，急匆匆打开电脑，看到保存在桌面上的那个图标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这只是他正常的一天。
缺少睡眠，缺少休息，缺少快乐，缺少钱。
韩洋坚信他学法可并不是为了当一个公司法务，为了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发愁，在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公司挥霍自己的青春，在不断的扯皮中发烂发臭。
他把烤玉米放在桌子上，吹了吹烫得有点疼的手指头，捡起来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