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宝儿来了之后,除了刚开始闹了两天,后面就认了。
别的不说,肖宝儿穿着合身的衣物。
肖宝儿这段时间的憋闷和凄苦一扫而空,因为她有了对比的对象,还是从来没有相处过,但她嫉妒过的肖谭。
肖谭越凄惨,肖宝儿就越开心。
肖谭气的脸都憋红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气红的脸渐渐褪去,她笑了笑。
“那又怎么样,起码我过了十几年的富贵日子,要什么有什么,你呢,在家怕是还要干活吧!啧,要我说,你才是天生的贱民,无福之人,啧。”
这下子,轮到肖宝儿气炸了。
她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虽然曾经父母对她还可以,但是远远比不上自己的大哥小弟,他们什么都不用干,但是她还得帮着做家务。
肖宝儿咬着嘴唇,扑上去就要撕扯肖谭。
两人就隔着一堵不高的土墙,厮打了起来。
“嘿嘿,原来两个人是亲姐妹啊,咱们原来还是亲家啊。”
“没想到这曾经的贵女,也会跟泼妇一样骂街打架。”
“好了好了,别打了,亲家,改天我们喝点。”
两个男人说着话,就分别轻松拎着肖谭和肖宝儿分开。
在之后的日子里,两人既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又像是相互依靠的亲姐妹一样。
没事还能说几句,虽然两句不合,总会打起来。
但不得不说,因为有对方的存在,两人心中没那么恐慌害怕了。
后来两人都生了好几个娃,日子竟也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许多年。
肖谭偶尔会想起在肖府的那几年,她总有一种,好像只是做了一场梦,那些事遥远到让人觉得好像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午夜梦回,她依旧做着农活,养育孩子,彻底沦为了傀儡。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终其一生,肖谭没有出过那个小山村。
她就像一个从未读过书的农村妇女,延续着她亲生母亲的一生。
但这是一种悲哀。
女性的命运总是会被各种外界的事物裹挟,改变命运从不是个简单的事。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缺少其中一个,大概率是挣脱不了的。
葛微微被关在自己的房间,吃喝拉撒全都在那屋子里。
葛微微在家中又哭又求,头都磕烂了。
葛家没有一个人觉得心疼。
反倒是底下的奴才不忍心,时常劝葛微微。
葛微微渐渐也想明白了。
哭是没有用的。
她得想办法,若是她就此妥协,她还有个什么未来。
再往远的地方想,若是眼前的困难都度不过去,何谈以后,若真的是进入官场,遇到的困难可比现在要多多了。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