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不是事?要不你死一次试试!
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希望能够与和合作的,但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存在多大的风险,所以我希望我的队友是龙而不是虫,你们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不试一试谁知道你是不是一个理想的合作对象呢?”
他这么一说反倒像是我的不是了。
“不过你确实令我刮目相看,你竟然想出了干扰它的判断数据这一招。你知道吗?它一直都认为数据分析才是最科学最正确的,所以它一直都在排斥对人类情绪情感的研究,在它对人类各指标的分析中,情绪情感的分析虽不说是空缺,却是简单数据化的,可我却不这么看,人心似海,也就是说,人类的思想的波动与变化是无常态的,它更多是受着情绪与情感的支配,当然,人类也会进行利益的计算与交换,但这种计算与交换并不是依赖于数据的结果。归根结底,影响人类思维的因素太多了。”
他俨然像是一个专家,与我探讨起了人性。
“那你对于人性又了解多少?”
“我?我当然有着很深的了解。”他脸上并没有露出得意的神情,而是很认真地说道:“因为我也是人,我说过,我就是你!”
我没有接话,点上了一支烟。
明明是系统的一种存在方式,却仍旧在口口声声说自己就是我。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我会是你的样子,你就没想过,其实我们之间有着很深的渊源?”
“所以你见到我的时候就像对仇人一样,所以你会想要杀我,我说,你该不会想将我取而代之吧?”我说话并不客气,他一直都想营造一个良好的交谈氛围,我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我都说了,对于你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有时候我又不得不那么做,其实它并不相信我,不然也不会弄那两个家伙一天到晚的跟着我了。”他说的应该就是长得像赢勾与叶惊鸿的数字人。
“你不能放弃心核,你必须拿到心核,我可以帮你,除了我,没有人能够帮得到你,包括丁儒,丁儒只是它的一枚棋子,你若想把希望放在丁儒的身上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可笑的是连丁儒自己都不知道,一个守界人,却在自己的地界被一个系统玩得团团转。就拿当年来说吧,他以为是他关停了系统,其实并不是那样。”
“是系统自己要停下来的?”
他斜了我一眼:“我有说过系统停下来了吗?其实系统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因为心核的存在,所以系统可以在任何的情况下运转,就包括你曾想过的,断电的情况。所以想要除掉系统,唯一的办法就是取走心核,而能够取走心核的人只有你。”
“你也想除掉系统?它可是你的母体!”我说道。
“母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系统备份,每一个备份体和母体有区别吗?只要我愿意,我也可以是母体,当然,如果让我拥有心核的话,我一定能够比它做得更好。”
他的眼里流出一抹光芒。
他有野心,想将系统取而代之。
而且他也想拥有心核。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这表现过于明显,他又说道:“当然,拥有心核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那玩意有时候也有可能会要命,所以我也只是想想,我更希望的是到时候你能够将心核给带走,远离这个世界,至于其他的,就各凭本事了。”
“你是说系统备份体之间的战争吗?”
“没错,我说过,像我这样的备份体虽然不多,但也不会少,一旦它被铲除掉,那么剩下的就是我们之间的战争了。谁都想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但主宰者却只能有一个。不过我比他们要幸运得多,因为我有一个很好的合作者,如果有你的帮助的话,那么我相信我一定能够胜出。再说了,我胜出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我保证以后在你有需要的时候,我绝对会不遗余力地对你伸出援手。”
他说完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所以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你别着急现在就给出答案的。”
说罢他站了起来,搓了搓手:“对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有样东西送给你们,是我自己弄的,但绝对好用。”
他从口袋里掏出三粒像纽扣一样的东西:“把它带在身上,然后你们就不必担心你们的想法与说的话被它知道了。”
我接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却看不出它到底是一种什么玩意。
“是一种干扰器,而且你们在使用这个干扰器的时候系统是无法知道的,也就是说,它根本就不会怀疑自己的监控会被干扰,在它那儿所感知到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别小看这玩意,我也是琢磨了很久才弄出来。”
我并不怀疑它能够对系统攫取我们的信息能够起到干扰作用,但我却有些担心,我是怕面前这个家伙使坏,又用这玩意来达到他的什么目的,毕竟对于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我并不清楚,而我觉得他也不会完全对我说实话。
“看来你对我还是很戒备,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做事情小心谨慎的态度。”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翻个白眼:“这东西不会还有别的什么用途吧?”
他说道:“瞧你说的,像是我想要害你一样,放心吧,这东西除了起到干扰作用以外就没有其他的用途了,我们既然决定了合作,就应该彼此坦诚,对吧?”
我好像还没有答应与他合作吧?
我发现在我见过的所有人里,这家伙的脸皮应该是最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