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家伙是彻底地靠不住了,一切只能靠我自己。
见我想要躲开,那恶狗冷笑,它似乎已经确定刚才我是在虚张声势了。
它的另一个头也喷了火,封锁住了我躲闪的方向。
我心一横,直接一记拳头砸向了其中一只狗头,我是顶着那火去的,这个时候我已经退无可退,身边都是这样的恶狗。
我知道它是头,擒贼先擒王,只要先把这家伙给干掉或者抓住驯服,其他的那些恶狗就不在话下了。
那火奔面而来,我下意识低下了头,不过很快我便发现这火居然没能够伤到我,就连我的头发都没事。
而我的拳头已经狠狠在打在了它的一只眼睛上。
我明显听到了眼球爆裂的声音。
它惨叫一声,身子有些摇晃。
趁它病,要它命。
我的拳头越来越快,有如雨点一般,我把那头上的另一只眼睛也给打瞎了。我的目标换成了它的另一个头,看到我眼里的怒火,它害怕了,它的身体开始颤抖。
“来啊,不是想要杀我吗?怎么,怂了?”我的拳头疯狂地砸在了它的狗头上,只是它也在躲闪,它生怕我再伤到它的眼睛。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的歇斯底里,我近乎于疯魔了。
不过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我还在想,为什么它的那火对我没用。
我可是听说了,恶狗喷出的是地狱烈火。
我突然想到了但增也曾用过地狱烈火,会不会我不惧地狱烈火和但增有些关系。
只是此刻我已经来不及细想,我必须先干翻眼前的这个家伙。
“别,别打了!”它开口求饶。
我却又给了它几记老拳才收手。
“退,你们都退下。”
那些原本已经围住我却被我的疯魔给惊呆了的恶狗全都退了下去,我看得出它们眼里都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恶狗岭的恶狗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经历,哪怕就是在冥界,它们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便是那些鬼王鬼将都不敢轻易踏足它们的地界。
而此刻它们的首领却让我揍得爸妈都不认得了。
“滚!”我恶狠狠地说。
那恶狗看了我一眼,虽然眼神中带着不甘,可是最后它还是领着它的那些族人离开了,它来得快,去得更快。
当它们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后,我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我已经累惨了,大口喘着气。
我不敢想,如果它坚持同归于尽也要将我击杀的话,我是不是还能够活着站在这儿。
我没想到它居然在关键的时刻便怂了,它没能够看出我竟然已经是强弩之末。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种胜利者才会有的笑容。
“别高兴得太早,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接下来便会有鬼王甚至鬼帝出场了,刚才你是运气好,能够吸收那些地狱烈焰,下一次恐怕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不过我看好你的,加油!”
我没想到这小子说风凉话也是一绝。
我没有回应他,我闭上了眼睛盘膝而坐,我需要恢复,刚才那一场打斗我几近脱力。
如果他说的没错,鬼王鬼帝登场的话,我是根本没有一点战斗力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便站起来继续往前走,我很渴望现在自己的面前能够出现一扇门,那样自己就不用再在这鬼地方与地府纠缠了。
前方有一条河,而河上是一座桥。
河里的水是红的,岸边的花也是红的。
那花我听说过,叫彼岸花。
见花不见叶,见叶不见花。
所说这其中还有一段很凄美的爱情故事。
但却与我无关。
我居然来到了奈何桥上。
我很想问身体里的那个家伙,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看到很多亡魂正缓缓地走上奈何桥,站在望乡台上努力地想要找到故乡的方向。
我是找不到这个方向的。
我是个方向盲,在一些地方问路,人家会好心地告诉你,先往南,再往北,然后向西走多少里地儿,南在哪,北在哪,西又在哪边。
在我们那边问路就不一样,人家告诉你左转还是右转,至少左右我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我也想要跟着上那奈何桥,突然一个人一把拉住了我。
我扭头看去,拉我的不是别人,是龙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