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潜带着众人走出阴暗的密道,重新回到了前厅。刚一进门,刘赵氏的目光瞬间被前厅的一幕吸引住了。她看到刘进麟被几名捕快押在刀下,心中瞬间涌起一种无可抑制的恐慌,情绪彻底失控,立刻朝刘潜奔去,哭喊着:“大人,请放了麟儿!他是个孩子,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刘潜原本想安抚她,但一瞬间,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决然。他明白,现在并不是同情的时候,正义与责任的天平需要倾斜。他怒喝道:“来人,把她抓住!”
话音未落,几名捕快迅速将刘赵氏绑了起来,她惊恐地挣扎,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绝望地看向刘潜:“你究竟要怎样?为何非要抓着一个孩子不放呢!”
刘潜的态度骤然转变,冷冷道:“不是本官非要抓着你儿子不放,是他罪大恶极,不容宽恕。地上躺着的这个,你看到了没有?她腹中已有了刘进麟的骨肉,今夜不明惨死,她的冤情,该向谁诉啊?”
“别人的命我不在乎!我只想保护我的儿子!”刘赵氏悲哀地喊道,绝望的声音在空旷的前厅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母爱与痛苦。
“可保护他的方法并不是替他遮掩罪行!”刘潜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如果你真心为他考虑,就要让他明白自己的错误,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机会重新做人。”
原本沉默不语的刘进麟,听到刘赵氏和刘潜的对话,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他看着刘赵氏,眼神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缓缓说道:“有何好哭的,原本也是你先抛弃我的,现如今又来唱这一出,何必呢?假惺惺的,你眼前的男人又不是刘选,看你两眼流泪就心软。”
刘赵氏听到儿子亲口说出的话,心如刀绞,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哭得更加厉害。她的声音因悲痛而颤抖,声泪俱下地说道:“母亲早已与你说过多次,当初母亲不是抛弃你,只是母亲做错了事,没办法给你应有的身份,才不得已让你入了二夫人门下……你要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若非如此,你便不能以应有的身份出现在刘府,跟着我,只会沦为别人的笑柄。母亲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呵呵。”刘进麟冷笑了两声,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你为了我,就不要把我生出来!是你让我失去了我的尊严,让我在这个家中活得不如一条狗!”
“麟儿,你真的误会你父亲了。”刘赵氏无力地辩解,脸上的泪水流淌不止,“他看起来是不重视你,实则暗暗攒了好些金银,准备百年后留给你,保你一生无虞。”
刘进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苦涩,他低下头,心中被愤怒与失落交织着。他似乎在想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你说得容易,我却从未感受到那所谓的‘好’。几个夫人说起来,暗地里都叫我野种,你知道‘野种’是什么意思么?就是贱的意思!”
刘赵氏感到一阵心痛,她实在无法承受刘进麟的指责,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她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乎想要从他的眼中寻找些许安慰,但只看到了一片冰冷的绝望。
“刘进麟,事到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了,本官劝你尽早坦白吧。”刘潜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