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潜揭开林进堂撒谎一事,林进堂如被人抓包的小偷般,狡辩不成,最终只能垂头不语,脸上写满了不安与恐惧。屋内的气氛愈发压抑,众人都在静静等候着刘潜的下一步动作或指示。
叶知秋的目光微微闪烁,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个簪子上。红叶死时紧紧握在手中,她感觉那是红叶对生活的执念与珍惜。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想象着红叶在临终前的无助绝望与那一丝幸福的希望。她无法忘记红叶将簪子握得有多紧,更无法将红叶满身的伤从脑海中抹去。
“大公子,虽不知你心中是如何看待红叶,但是在红叶心中,应该是珍惜与你的情义的,希望你良心发现,不要让她含冤而死。”叶知秋心中暗想了一番,看着林进堂脱口而出。
“根据针线嬷嬷所说,红叶借了蓝丝线,但蓝丝线最后出现在了死去的族长手中,这说明,是红叶将丝线放在族长手中的,或者,是有人拿了红叶的蓝丝线,之后又放在族长手中。”叶知秋一层层分析道,声音清晰而坚定,仿佛在揭开一个个隐秘的真相。
她的话音刚落,众人皆感一震。林进堂与刘进麟的脸色更是变化莫测,二人都显得极为紧张。
“你继续说。”刘潜看着叶知秋,眉目舒展,感觉案件正朝着他期待的方向展开。
“无论是红叶自己放的丝线,还是别人拿了她的丝线放过去,这个线索都至关重要。”叶知秋继续说着,眼神中透出坚定,“如果是红叶自己将丝线放在族长手中的,这丝线又和大公子相关,只能说明红叶想告诉大家,族长的死和大公子有关;如果是别人拿了红叶的丝线,红叶和针线嬷嬷借丝线是在晚上,短短时间内,知道她有丝线的人,必然是和她走得近的人,和她走的近的,除了八夫人和同屋住的翠儿,就是你们俩兄弟,八夫人和翠儿一来不知道族长的尸体在哪,二来她们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入三公子的院子,所以,放丝线的只能是你们俩,最大的嫌疑是三公子刘进麟。”
刘潜微微颔首,深思熟虑后说道:“言之有理,刘进麟,你可有话说?”
“大人,小的冤枉啊!”刘进麟听到刘潜叫自己,忙跪地磕头,边磕边说,“晚间时分,小人和贱内在屋里闹了些不愉快,一直争吵不休,未曾见过红叶。夜深时分,厨子又做了鱼羊鲜,小人端了一碗送到八夫人那里,八夫人起初不让我进门,后又说红叶病了,全府找嬷嬷帮看诊,我才带了院子里的几个老嬷嬷前去,但......”
“但什么?直说无妨。”刘潜听得仔细,听到刘进麟吞吞吐吐,让他继续说下去。
“但当时红叶病得厉害,吐血,嬷嬷们吓得紧,不敢给看,最后是大哥帮红叶把了脉的。”刘进麟将当时的情况说给刘潜听。
“你还有脸说,都是你们害得!”海棠忍不住插嘴,眼中闪烁着气愤的光芒。
“八夫人,冷静些。”海棠骂了后仍觉得气愤,朝着刘进麟走去,刚伸出一只脚想要踢他时,被叶知秋一把拉了回去。
“我还没说完,“族长的尸体出现在三公子院子里,看似三公子有最大的嫌疑,但是也不能排除他也是被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