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潜带着众人回到了县衙,再次升堂。衙门外风声渐起,堂内气氛沉重压抑。堂上高悬的“明镜高悬”牌匾,在烛光的摇曳下投下阴影,映衬着整个大堂的肃穆和紧张。
赵五娘和夏全再次被押上堂。此时的赵五娘,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双手被捆在背后,显得异常平静。她低垂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不曾抬眼看刘潜一眼。
刘潜重重敲了敲惊堂木,威严的声音在堂中回荡:“赵五娘,夏全,尔等所犯之事,证据确凿,今日本官必将此事了断!来人,将证据抬上来!”
刘潜话音刚落,衙役们将从密室中搜出的证物呈了上来,带血的刀斧,触目惊心。刘潜又打开那个装着断指的大盒子,一盒子断指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堂内顿时弥漫起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接着,他示意捕头将小盒子也打开,里面那几截早已干了的子孙根赫然在目,衙役们看得面色一白,连连后退几步。刘潜眯起眼,冷冷看向堂前的赵五娘。
“赵五娘,这些东西从那客栈的密室中搜出,你如何解释?这些手指,这些子孙根,又是何人所为?本官问你,你可有冤屈?”
赵五娘听到这句话,缓缓抬起头来,她眼神平静得可怕,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对眼前这些惨烈的证据视若无睹。她微微张了张嘴,但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冷冷地将头又低了下去,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
堂上的气氛愈发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赵五娘的身上,但她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无论外界如何质问,都毫无反应。
刘潜眉头一皱,手中的惊堂木再次重重拍下:“赵五娘,你既无话可说,那就由本官仔细说说!你杀人如麻,心肠歹毒,罪不可赦!若再不交代清楚,本官必将对你施以大刑!”说着,他就示意边上的捕头,拿出几个常见的刑具摆在赵五娘面前。
话音刚落,旁边的夏全终于坐不住了。他本来就已是冷汗直流,双眼不安地四处游移,听到刘潜威胁施刑,整个人突然一颤,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眼看刘潜的目光再次扫向自己,夏全额头上的汗珠更是大颗大颗地滚落。
“我……我……”夏全嘴唇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的眼神慌乱无措,瞥向赵五娘,似乎还在犹豫是否要说些什么。
刘潜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夏全,冷冷开口:“夏全,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继续包庇赵五娘,一并治罪;若能如实招供,或可从轻发落!”
夏全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双手不住地搓动,喉结上下滚动,眼神越发慌乱。他的心中显然已陷入了激烈的挣扎,既不敢违抗赵五娘,又害怕刘潜的威逼。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声音嘶哑地说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