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堂上,刘潜端坐在公案后,正襟危坐,目光如炬。赵五娘和夏全则分别跪在堂前,神情各异。赵五娘满脸倨傲,眼中带着几分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夏全则眼神游离,面色苍白,额头上隐隐见汗。
刘潜拍案喝道:“赵五娘,夏全!你们二人被控在我平台县绑票一案,罪行累累,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赵五娘却毫不畏惧,冷笑道:“刘大人,你堂堂县令,竟为这几个外乡人做主?说我绑票杀人,可有证据?不过是些无中生有、凭空捏造的指控罢了!你们若想治罪,得拿出真凭实据来!”
刘潜目光一沉,厉声道:“赵五娘,事到如今还敢狡辩!证据都在,只等你招供!若再冥顽不灵,定叫你知道大刑伺候!”
赵五娘却依旧不屑,冷冷说道:“大刑?呵,倒要看看你敢如何。”她转头瞪了一眼江远山,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蔑视,似乎在告诉他,等出了衙门定要他好看。
夏全虽然没像赵五娘那般嚣张,但也跟着摇头,嘴唇紧抿,一副拒不认罪的模样。
正在这时,药铺少爷忽然站了出来,目光坚定地看向刘潜,低声说道:“禀刘大人,小的曾经在山洞里闻到过一种味道,那是朱砂摩擦后火石的气味。刚才,我又在公堂上闻到了这味道,显然是这二人身上散发出的。”
赵五娘脸色微变,眼神一闪,显然对药铺少爷提到的“朱砂火石味”心生警觉。她立即厉声喝道:“荒唐!什么味道不味道的,你是个狗吗,靠闻味儿过活?凭这就想定我们的罪?简直让好人笑掉大牙!”
然而,此时夏全的神情却明显有了变化。他本来一直低着头,此刻却悄悄抬起头,眼中透出几分慌乱。朱砂和火石的味道显然触动了他心中某种恐惧和不安,他嘴唇开始微微发抖,说话也有些结巴:“你……你……不你不要诬陷好人……”
江远山见状,心中已然明白夏全开始动摇。他轻轻上前一步,语气沉稳地说道:“夏全,别再隐瞒了。刘大人的人已经去了林子里,那口大锅和三具无心的尸体,还有我兄弟带回来的那几个黑衣人,都将会是你们犯罪的直接证据!”
听到这话,夏全整个人猛然一颤,脸色煞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的双手开始微微发抖,呼吸急促,显然已经崩溃在即。
刘潜冷冷看向夏全,沉声道:“夏全,若你再不坦白,等大锅和尸体抬回来时,本官定要叫你们好看!”
话音刚落,一名衙役匆匆进来,禀报道:“大人,按这几位公子所指的方向,林子里那口大锅已找到并抬回来了。还有那三具尸体,也都找到带回来了。请大人指示,接下来要做什么?”
随着衙役的禀报声落下,整个堂上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夏全瘫倒在地,泪水混杂着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整个人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软软地趴在那里哭着,呜咽得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