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周义身披官服,腰悬佩剑,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迅速将里正家的院子团团围住。他面色沉重,眼神犀利,透露出一种威严和果断。踏入院门之后,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作呕。
整个大院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仿佛置身于血海之中。周义皱起眉头,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开始仔细审视这片惨烈的场景。越往里走,景象越发触目惊心。
只见院落深处,满地鲜血染红了地面,宛如一幅血腥画卷展现在眼前。那鲜艳的红色刺痛了人们的双眼,仿佛这里就是人间炼狱。
在门口处,一个身着华服、显然是富家少爷模样的年轻男子,倒在血泊之中。他的右臂齐肩而断,伤口狰狞可怖,喷涌而出的血液,在地上汇聚成一滩猩红的血水。男子脸上还残留着极度惊恐的表情,似乎在临死前目睹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事情。
离他不远的地方,另一名年轻男子也倒伏在地上。他的双腿齐腰被砍断,血肉模糊,与身躯分离,孤零零地散落在一旁。周围的土地被染得血红,深浅不一的血迹见证了他曾经痛苦挣扎的过程。男子圆睁着双眼,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仿佛对世界还有无尽的留恋。
在一棵高大茂密的枇杷树下,一个身着华丽绸缎衣裳的妇人,紧紧地将一个年幼的孩童抱在怀中。这对母子彼此依偎着,已然失去了生命气息,但他们的死亡场景却异常凄惨——妇人的头颅不知被何种锋利的兵器斩断,滚落至一旁,她那双原本美丽动人的眼眸,此刻充满了对孩子的眷恋与不甘;而那可怜的孩子,其稚嫩的手臂,亦惨遭砍断。母子俩的鲜血染红了周围的草地,仿佛恶魔之花洒向人间。
走进厅堂,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一名中年男子,被几根尖锐的竹楔,硬生生地钉在冰冷的墙壁之上,他的四肢筋脉,皆已被残忍截断,血肉模糊不堪。从男子那因极度痛苦而变得扭曲狰狞的面容可以看出,他在临死前一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再来到正房,里正及其夫人的尸首横陈于此。里正的身躯被利物割破,五脏六腑尽数裸露在外,双眼圆睁,仿佛在诉说着他临终时所经历的巨大惊恐;而里正夫人,则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四仰八叉地倒伏在书桌旁的地面上,她伸出的一只胳膊,像是被撒了什么毒药,血肉模糊烂到见骨,令人毛骨悚然。
十八具尸体以各种诡异的姿势散布在各处,场面异常惨烈,这场惊世骇俗的灭门惨案充斥着无尽的残忍和暴虐。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息,如同一层厚重的血雾,将整个庭院严密地笼罩起来。每个角落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恐惧氛围,没有一具尸体能够保持完整,也没有一个人能在死亡时显得安宁。
鲜血汇成河流,流淌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色溪流;而那凄惨的哀号声却仿佛被某种力量扼杀,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地宛如地狱降临人世,散发着阴森可怖的气息。
\"大人,这边有情况!\"随着一名衙役的惊呼声,周义心急火燎地飞奔过去。他定睛一看,发现里正的右手下竟然压着一个用鲜血写成的字。由于血迹斑驳且书写潦草,这个字并不十分清晰,但大致轮廓看上去像是一个\"王\"字。
\"王?\"周义蹲下来,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地上那个模糊不清的字,口中喃喃自语道。他眉头紧蹙,陷入沉思之中,试图从这个神秘的字符中解读出一些端倪。
周义作为郑县的父母官,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多年来也处理过大大小小不少事情。然而此刻面对如此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凶案时,他也不禁乱了方寸、束手无策起来。毕竟像这般残忍暴戾的灭门惨案,他还是生平头一遭碰到。
周义心里清楚得很,此案件绝非寻常小事,如果不能迅速侦破,后果不堪设想——不但自身声誉难保,还极有可能导致民心惶惶。
于是乎,周义当机立断下达命令:全城实行戒严!任何人无他的令牌,不得随意进出城门一步!他誓言定要找出蛛丝马迹,尽早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大人啊,您看罗泰兴这话到底啥意思呢?难道说……他是在暗示咱们,那个杀人凶手姓王不成?\"师爷蒲济舟凑到周义跟前,一边看着地上留下的血字,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经蒲济舟这么一提点,周义不禁心头一动,越想越觉得有理。当下便毫不犹豫地吩咐手下差役们:\"来人呐!立刻把城中所有姓王的都给本官带回衙门问话!无论是不是郑县人,一个都不许漏!\"
就这样,所有姓王的人纷纷被缉拿归案,其中当然也包括了自称王二的萧爽以及王五的萧铎二人。
郑县县衙大堂,庄严肃穆的氛围之中,萧爽和萧铎这对兄弟并肩而立,直面着周义和蒲济舟严厉的质问。他们俩人口齿清晰,语气坚定,都坚称自己与此案件毫无关联。两人的神情真挚无比,言语间更是头头是道,所有听到他们说话的人,都觉得他们跟这个案子扯不上半点关系。
然而,周义对于眼前这一幕却持有不同的看法。结合多年断案经验,他深知人心难测,尤其是那些犯下罪行之人,常常会巧妙地隐藏起自己的真面目。所以,即使萧爽和萧铎再言之凿凿,周义依旧保持警惕之心,并告诫众人道:“绝不可轻易相信这些人所谓的清白。”
里正家被灭门,整个县城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百姓们人心惶惶,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周义问了一晚上,所有姓王的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于是,他决定继续到里正罗泰兴家,进行深入调查,试图找出更多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