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贵财被斩,濠州百姓额手相庆。经赵正查实,将他强占来的田宅土地能还的还给了原主,有些被破坏的,变卖了白府及相关产业后折现银给了原主,听于六九说,白贵财还给白喜顺建了生祠,赵正听着就觉得荒唐,问了老百姓祠堂所在,一并铲了,濠州除恶霸,赵正的官声更响亮了。
赵正整治濠州,折子传回皇宫,皇帝气冲冲地到了向妃宫里,扬言要治白喜顺的罪,白喜顺一推二六五,说自己不认识什么白贵财,都是坏人陷害自己,加之向妃哭的梨花带雨般,不断求情,皇上很快便忘了此事。
两日后,白喜顺见风波已过,叫了两个小太监到自己屋里,一顿拳打脚踢,怪他们听差时不专注,没有早点告诉自己濠州出事的消息,两个太监被打的连连求饶,其中一个,说有个江湖惊天秘闻要告诉他,他叫二人起来,三人头凑在一堆,那小太监说了佛舍利现世的消息。
“当真?”白喜顺吃惊地问。
“千真万确,奴才今日出宫采买,听几个相熟的掌柜说的,说那佛舍利是百年前灵山供奉的,都是佛祖们的真身,用它练功不仅功力大增,还有起死回生之效,那掌柜更是说的玄乎,说奴才用了还能长出子孙根呢。”这小太监说的眉飞色舞,看白喜顺的脸色,接下来不用再挨打了。
“既是此等宝物,咱们寻了来,献给娘娘,保她容颜永驻,咱们也能跟着一生繁荣。”白喜顺美滋滋地说着,闭上眼陶醉了一番,仿佛宝物就在眼前。
“干爹想得周全。”另一个小太监奉承道。
白喜顺一下高兴起来,对他们说道:“二宝、三星,你们明日就告假出宫吧,打听着了确切消息再回来禀报,差事办得好,娘娘少不了赏你们的!”
“得嘞。”两个小太监高兴地起身走了。
濠州县衙内,赵正坐在椅子上,频频往门口看,刚才有个衙役来报,说大虎带着吴用已进城门,正在回衙门的路上,他又气又急地等在这里。
“大人,吴县令找到了。”大虎双手抱拳,行礼后说道。
“把他带进来!”赵正很生气,吴用贪赃一事儿,他早有耳闻,只是苦于没证据,所以就没动他。前几天在白贵财家密室搜到账簿,赵正看到白贵财笔笔在册,算了算,他上任五六年足足拿了七八万两银子。
“大人,可能...没办法带进来了,您还是出去看看吧。”大虎说道。
赵正出了大堂,左右看了看,没有吴用,却看到四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停放在院子中间,他看着大虎,问道:“吴用呢?”大虎指了指白布,说道:“死了,尸体在那儿。”赵正欲掀开白布,大虎阻拦道:“大人,吴县令死相有些可怖,不要看了。”赵正不听,执意掀起白布,一具双眼膨大肿起、被割掉双耳、满身血窟窿的尸体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连连后退了几步,大虎见状,忙扶住他,又把白布盖好。
“在哪里发现的?一同发现的还有谁?”赵正问。
“在出濠州三十里外的一座深山里发现的,一个樵夫去砍柴,发现后报了案,现场一共找到四具尸体,根据衣着打扮和年龄看,其余三具应该是吴县令的夫人、妾室及女儿,不过......”大虎吞吞吐吐地,想说什么又没说,赵正看他这样子,让他痛快说。
“不过,吴夫人她们的尸体有些奇怪,浑身上下毫无血色,像是被抽干了血亡的,但是现场没有看到大量血迹,属下之前练功听说过有种邪功,吸食活人血可功力大增,不知道她们的死是不是和这有关。”大虎想起之前听过的一种邪功,但是毕竟没亲眼见过,所以他也说不好。
赵正听大虎说了两句,看边上有的衙役已经开始害怕,遂呵止住了他,说道:“一天净胡说,哪有什么邪功,我看你是练功练的脑子出了问题,等回徽州府,找个郎中,好好给你瞧瞧。”说完,让大虎找人把他们葬了。?当天,赵正给朝廷呈了六百里加急奏书,说濠州县吴用身染恶疾不治而亡,请朝廷核准新人尽快赴任。
赵正处理完一应事宜,准备启程回徽州府,李生缘执意要请大家吃个饭,以答谢其救江远山之恩,赵正坚持不受,说一来不合规矩,二来当官为民解忧是本分。李生缘见赵正不肯去酒楼,就在客栈的后院里燃了堆火,烤了只羊,邀请赵正、大龙大虎兄弟一起来热闹热闹。
江远山和金不焕聊天,说到他入狱当日吴用拒绝探视一事,江远山颇有疑虑,他们是如何说服吴用的,金不焕吞吞吐吐不知怎么回答,乌花听到,说了句:“我阿姐去找了一封手书,他们才去看的你,怎么样,我阿姐厉害吧?”
乌家姐妹在濠州举目无亲,又没有财权相靠,如何能得来手书?江远山越想越不对劲儿,把金不焕拉到一边,又问了一遍,金不焕皱了下眉,嘴里啃着的羊排也不香了,说道:“据我和真如观察,她应该是用身体换的。”听到这句话,江远山如遭五雷轰顶,大脑一片模糊。李生缘看着二人在说悄悄话,过来凑了一耳朵,江远山看着他说已经明白一切了,他不知道江远山什么意思,金不焕双眼一闭,轻跺脚,尴尬地说道:“乌珠的那封手书。”说完便走向大龙大虎,三人痛快地干了一碗酒。
“乌珠姑娘舍身救你,我和不焕也不知该如何答谢,原想等事情平息亲自问问,看看她们需要什么,咱们在财力上尽量多给些,保她们一生荣华。”李生缘坐下,看着江远山说道。
“知秋知道吗?”江远山低着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