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希挑眉。
“体谅父母?”
“怎么不体谅你们,你们是不是要替沈清秋下乡啊?还是替她去死啊?还是替她生下她肚子里的野种?”
“体谅父母有很多种方式,洗衣做饭为家里减轻负担,或者努力工作挣钱,让你们安享晚年,可你们唯独选择了最为恶心的方式道德绑架我,”
或许是九希的眼神太过直接,吴桂芬罕见的升起一丝不自在。
那抹不自在,很快被沈清秋的话击碎。
陈清秋挽住谢之章的胳膊,如同胜利者那般高高在上俯视九溪:“三妹,你怎么能说父母恶心呢?”
“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九希不耐烦的打断沈清秋:“一个贱人小偷,你好意思在我面前显摆?”
“你什么意思?!我是你姐!”
“呵呵,你还知道你是我姐啊?那你怎么有脸算计,让我代替你下乡的?沈清秋,你真恶心,你最好别招惹我,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尝尝什么是拳头。”
见识过九希打人,沈清秋不甘闭嘴:“妈,你看她!”
“岳母直接将门锁了吧?和她说道理是讲不通的。”谢之章冷笑:“人要尝到过痛苦才会反思。”
“对对对,让三妹一个人冷静冷静,把门锁上是最好的选择。”
沈父从外面进来,见门还没上锁,一脸的不耐烦:“怎么还没上锁?唧唧歪歪的什么?你是妈,还管不住她吗?”
门被锁上的瞬间,“砰!”一声巨响,锁住九希的那扇门,竟然直接飞走砸在地上碎成渣渣,要不是谢之章躲得快,不死也得重伤。
谢之章心有余悸,回神过后怒火中烧。
不等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教,忽然出现一根带刺的铁棒朝他砸来。
那铁棒距离他越来越近,近到他能感受到上面的铁刺带来的危险,如果他不能避开这根铁棍,那么他的脑袋也会如同那扇门碎成块。
谢之章想要闪躲,却惊恐地发现,身体因为太过恐惧无法动弹。
眼看只能等死,那根铁棍却在距离他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停下。
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
沈清秋与吴桂芬尖叫,下一秒,沈清秋的头发被九希紧紧抓住,一个过肩摔,沈清秋没了声音。
吴桂芬还在土拨鼠尖叫,九希回头一巴掌甩在她嘴巴上,一滩黄泥堵在了吴桂芬嘴里,差点没让她噎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解决完吴桂芬后再去揍谢之章,也不过是用了十秒。
三秒一个,毫不拖泥带水。
最后只剩下若木鸡的沈父。
“你还有话要说吗?”
被巨大的狼牙棒抵在鼻子上,冰凉的触感让沈父胆战心惊。
这一刻,九希身上散发的恐怖气息,让他完全忘记了九希是她女儿。
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我我我没有要说的,你别打我。”
“嘁~”
九希鄙夷,没想到在钢铁厂上班的沈父,不仅大男子主义,还胆小如鼠,贪生怕死。
一脚将沈父踹飞,走到沈清秋身旁蹲下:“沈清秋抢走我的系统,夺走我的人生,你不觉得愧疚吗?”
“也对,你这种白眼狼怎么会愧疚?”
沈清秋浑身剧痛,而九希的话,却让她忘记了疼痛,只有恐惧与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