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老有些惊讶的转过头来,打量一下张长老,点点头说:“我正是柳清旋,你是……?”
“清旋公……”张长老恭敬的行了个礼说:“在下张度,是当年清旋公门前的侍卫。”
“原来你是张度……”柳清旋长老沉思片刻,才点头说:“那时你才三、四十吧?我都不认得了……我在上面常观察,要不是你夹脊下方那里有点阻塞,早二十年就已经上来了,不过有现在的成就也很不容易了。”
“何长老年纪轻轻,比我小整整三十岁,却比我……”张度长老低下头来,叹口气道:“哎,张度实在惭愧,比起我来说,早了十五年进入圣楼……”
何长老忙摆手:“张长老太谦虚了,这件事我最清楚,百多年前我们护送新无皇回圣岛时,遭遇狙击,您夹脊附近的经脉就是那次负伤的,这可是光荣的伤痕,小弟怎么能比呢。”
贺信听这些老前辈谈起往事,仿佛在听人讲古一般,夹脊又是哪儿?
柳清旋点点头说:“这都是小事,等拜见圣主之后我帮你治治,很快就能痊愈了,当然你要是能够通顶的话,这些问题就会自然解决,说到这儿,倒是你想出来的通顶方法还不错,虽然有些误打误撞,总算是恰好帮贺宗主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而我们也多亏了贺宗主才能下楼。”
贺信正想解释这不是自己的功劳,却感觉到彭长老与另外三个人,正飞快地穿入承恩塔,一层层的飘了上来,这八成是他们说的圣主到了,贺信只好又忍了一下,反正不用多久,他们就会上到六楼。
果然不到一会儿,四个人飞快地穿入了六楼,贺信只认出彭长老一人,另外两个分别是一位面相温和的中年人和两位穿着白衣的老人家,只见彭长老大声喊道:“圣主驾到。”
众长老同时弯腰行礼:“恭迎圣主。”
那位中年人面色激动地点头说:“大家不必多礼……哪位是清旋公?”原来这人就是圣主?贺信没想到圣主这么年轻。
“老朽正是,参见圣主。”柳清旋上前一步,两手微微一拱。
“清旋公千万别这样。”只见这位圣主,脚尖未曾落地,迅速地贴地一滑,扶住了正要鞠躬的柳清旋,一边说:“今日得见诸位,实在是不胜之喜,我以圣主之名宣布,从今以后诸位长老无需再行参拜之礼。”
这人倒是挺平易近人的,贺信对这位圣主不禁有了些好感,而且刚刚一个滑步前移,做得迅速无比但又一点火气也无,足见功力深厚,贺信凝神打量片刻,想了解这位圣主的深浅,却是看不出所以然来,心里不由得又是吃了一惊,看来这位圣主也不是泛泛之辈。
这时一位随圣主上楼的老者上前说道:“当年柳左辅在圣主五世过世后坚持退入长老团,两百年来在圣殿中早已成为美谈,施良牧现愧为左辅,也常以清旋公之胸怀自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