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里弯弯曲曲,时而需要向上攀爬,时而需要向下跳跃,与贺信之前走过的路线截然不同。贝斯威大队长命令队员们沿途做好标记,以免出来时迷失方向。然而贺信心里明白,这条地道最终还是会通往三个主要的出口,只是不清楚这一条路究竟通向哪一个出口。眼看着大家转悠了半天,已经进入地道一个多小时了。
贺信一路上飞檐走壁,心中暗自盘算着绝对不能让这些杀人狂魔闯入地底城。既然黄祥大领导等人都已经遭逢不幸,自己再不出手可就说不过去了。于是他在心中定下了计谋,打算在这一个小时内逐渐放慢速度,有意无意地落在队伍的尾部。这个部队虽然视死如归,但他们最大的短板在于对队友毫无戒备之心。不过也正因为贺信侥幸摆脱控制,否则特殊部队真的是无人能挡!
贺信就这样慢慢落到最后,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关心一下,贝斯威大队长和蒋师庞中队长这两位高级军官,都在队伍的最前端,其他的队员更是连问都懒得问贺信为何落后。
贺信终于成功地返回了队伍的后方,只见前方的特殊部队二百余人,竟然没有一个回头张望的。于是贺信眼神一凛,不动声色地抽出了绿柳刀。
此时此刻,地道虽然越走越宽敞,但前方并未传来指令,队伍的阵型也始终保持不变,依然是两个两个地排成一列。于是他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最后两名队员,右手绿柳刀轻轻一挥,迅速地割断了右边那位队员的喉咙,仅仅留下了手指粗细的伤口,以防止脑袋掉落地面发出声响。
果不其然,那位队员的脑袋立刻向后一仰,悬挂在背后,鲜血如同泉水般从颈部涌出,身体随之向下坠落。而贺信则趁机伸出左手,直接按住了左边那位队员的脑袋,全力催动阴柔内力,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纵使有气劲护体,大脑也瞬间变得一片混沌。
于是,最后的两名队员,一声不出的死去,贺信双手一揽,将两具尸体轻轻放在地面之上,然后加快脚步追赶下方的两组队员,依样画葫芦地进行屠杀。
按理来说,贺信两手都用掌力,该是更为方便,可贺信一心想省点儿力气,另一方面想着要是被人家发现了,那就得用兵器来对付他们,这样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只是那些被砍掉脑袋的尸体,鲜血像瀑布似的流淌下来,而贺信还得把这些尸体抱起来放好,所以他身上自然也就沾满了血迹。
时间过得飞快,贺信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宰了多少人,虽然看不见数个转折前的贝斯威等人,但是眼前的屠杀还得干下去呀。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干掉了两个人,眼瞅着前方的两人已经拐了个弯,又绕过了一个弯道,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飞奔过去,一转弯,竟然发现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只看见一丝微光,一百多号人正在那儿整整齐齐地站着,而大队长正冷冰冰地盯着自己呢。
原来贝斯威大队长刚刚赶到现场,命令大家列队集合,然后回头看了看队伍,眼神落在钟明月身上,正准备下令宰了他,突然发现队伍好像断了,这种事儿可是从来没发生过,贝斯威大队长心在奇怪,这时浑身是血的贺信就冒出来了。
贝斯威大队长心中还是没想到贺信会反叛,低声说:“贺信,后面的队伍哪儿去了?”
一边转头对蒋师庞中队长说:“你去瞧瞧。”
贺信这时候想躲也来不及了,不过对方似乎还没起疑心,干脆就往前走,说:“大队长……后面出事儿了……”一边慢慢地朝贝斯威大队长靠近。
钟明月在旁边儿,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儿就挂了,看着浑身是血的贺信喊道:“大队长,后面的人一定都被他杀了。”
贺信充耳不闻,依然面色阴沉的前飘,但这时贝斯威大队长终于怀疑了,厉声说:“贺信,停住回话!”
而这时候去查看情况的蒋中队长,已经出现在转角处,大声喊道:“人全死光了!”
贺信眼看再也瞒不住了,绿柳刀往上一挥,使出全力朝着贝斯威冲了过去,贝斯威大队长一惊,赶紧抽出腰间的软刀,挡住了贺信劈过来的刀,这时候其他的队员还没回过神来,两人的刀已经碰到了一起,当的一声,声音顺着地道传出去老远,贺信的功力毕竟比不上贝斯威大队长,被震得往后一仰,气血翻滚。这还是贝斯威大队长没来得及防备,否则贺信肯定得吃更多的苦头。
贝斯威大队长猛地一吼:“拿下贺信!”
剩下的那一百多号人同时拔出刀子,朝着贺信冲了过去,贺信这时候也不再客气,天禽身法全力施展,绿柳刀找准机会连连伤人,但是只要还有战斗力的队员,还是不怕死地往上冲。
贺信虽然功力深厚,但是对方的实力也都不差,有的甚至可以和方彭将军相媲美,所以他身上还是挨了几刀,这时候贝斯威大队长眼看抓不住贺信,又大吼一声:“散开!包围!蒋中队长,咱们上。”说完自己也抽出刀子冲了过来。
贺信眼看着压力减轻不少,但是贝斯威大队长的功夫他早就领教过了,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有个实力不亚于自己的蒋师庞呢?
贺信这时不再藏私,右手绿柳刀挥舞,左手忽然探出,向着先飞到的蒋师庞一伸,“团圆”化成刀形窜出手心,贺信全力一催劲,刀芒一闪向外延伸,直往十公尺外的蒋师庞胸口插去。
蒋师庞见状一惊,连忙后翻,哪里躲的过去,胸口霎时裂出一道血痕,差点开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