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紧张的时候,耳尖总是滚烫的。指腹捻着通红的耳垂,缓慢的动作仿佛要将那点热度揉进骨血之中。
鼻尖相抵,池鸩伸手捧着游慕的脸颊,要对方只能看着自己。
“……没关系,我总能,让你知道。”不承认也没关系,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印证这个问题。
亲吻要再次落下,按在脊背上的手掌忍不住往下游曳时,被怀中青年捏着手腕反手拉开。
游慕伸手拉起床尾的被褥甩在对方头上,往后撤了撤跳出几步远:“身残志坚?一把年纪了,多注意养生吧……池、叔、叔。”
一番嘲弄之后,游慕套上外套,脚底抹油离开病房,将男人抛在身后。
乘坐电梯下楼时,外界已经是一片素裹银装。
脚下的积雪很深,一脚踩下去,便是一个深深的脚印。
不远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晕下,这些在半空中翻飞的雪精灵被光线折射的剔透闪光。
撑起伞,游慕沿着路灯往一侧走去,路遇奶茶店,点了三杯热乎乎的奶咖和刚从烤箱中夹出来的小点心,提着一袋食物,推开玻璃门,游慕踩着雪返程。
喝着温热的奶茶,周身都是暖意,飘零过耳的碎雪也显得柔和了很多。
伸手从脚边抓去一把松软的雪花,游慕放在嘴边将之吹散,迎着周身的落雪,他仰头看向远处黑漆漆的天际。
【小天,我总觉得……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
被突然问到,正瘫在识海中呼噜呼噜喝奶茶的天道一愣,然后状若无事的挠了挠脑门,应着:【没呀,不就是我们赶过来把池鸩送上车嘛?】
【……是吗?】
【对呀对呀,怎么了吗?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天道抱着奶茶,吸溜的声音更大声了。
【哦。】
游慕没有再继续追问。
低头将空了的杯子丢进垃圾桶,提着剩下的返回医院。
见对方没了下文,天道才松了口气,而后隐在奶茶后的小脸突然耷拉下来,有些愁苦。
关于赌约的事情,两个当事人的不能知晓的。
如果可以,它真的很想说出来,毕竟后续的赌局世界,大概率不会好过。
但约定已经立下,它什么都不能说,再来,但凡是赌约的内容,即便说了,也会被屏蔽掉,游慕什么都听不到的。
悄悄叹了口气,虽然躲过一劫,但天道却忧心忡忡。
他有些担忧法则会在后面的剧情和人物上使坏,可后续,游慕是不能有这些记忆的。
依旧意味着,后面它只能在天边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天道突然很后悔自己之前只顾着玩乐,什么都不做的懒蛋样。缺了游慕这个外置大脑,真轮到要用心眼子的时候,它才发现自己连游慕的一点真传都没学到。
愁的它一口气将奶茶喝了个精光,又一连吃了十个蛋挞。
打了个饱嗝,天道团起身躯假装休眠,却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规避法则可能设下的文字陷阱。
……游慕每次,都是怎么算无遗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