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宋茜平淡道：“一套重刑下来，身体早就没了人样，他把罪揽在自己身上后就断气了。
哥，线索到这里断了，咱们还要继续往下查吗？”
“不查了！”
宋玄摆手，“这案子水太深，连方程这种怕死的人都变成硬汉宁愿死都不肯说出的真相，你觉得，会是什么？”
宋茜思索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他不说出真相，死的只是他一个，但若是说出来，不仅他要死，他的媳妇孩子都得死？”
宋玄呵呵笑了笑，“说不定，他的九族都得感谢他八辈祖宗。”
“明白了！”宋茜恍然道：“这家伙，八成是牵扯到了谋逆的大案中。”
想通这一点，宋茜笑道：“难怪你不想继续查了，许长安估计就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才被灭口的。
咱们若是继续查下去，下一个被灭口的就轮到咱俩了。”
宋玄颔首道：“有多大的本事就操多大的心，没有本事却还要管闲事，那就是取死之道。
你也说了，我未来可是要成为天下第一的，若是因为多管闲事就半道陨落，那岂不是亏大了！
朝廷养兵百万，高手更是无数，谋逆造反这种事情自然有上面的人去操心。
咱们这种玄衣卫小百户，收拾些贪官污吏打打地痞恶霸之类的混混日子就行了。”
宋茜哦了一声，自己老哥的性格还真是极端。
杀人时比谁都狠，但该苟的时候比谁都苟，简直就像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灵魂一样。
“那，这案子就这么结了？”
宋玄点头，“通传下去吧，方程既然把罪都顶了，估计衙门里其他人也可以松口气，顺便也好让消息传出去，这案子，就到此为止了。”
宋茜哦了一声，转身便出去办事。
......
某个府邸密室内。
有两道身影正在低声交谈。
一名身穿黄袍的男子道：“先生，玄衣卫千户所里有消息传来，方程死了！”
“哦？”
另一名穿着儒生服饰的男子正在喝茶，闻言眉头皱起，道：“这才一天时间，他就被帝都来的镇抚使给搬到了？”
“他太大意了，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以为在自己的地盘上有的是手段慢慢炮制对方。
结果人家压根就不跟他讲什么官场规矩，直接杀人立威。”
儒生呵呵笑了起来，“玄衣卫成立的目的便是杀人，几百年了，帝都那些人，还是如此的狠辣无情。
方程死前，可有供出什么？”
“没有，他把杀许长安的罪自己扛了，他和我之间一直是单线联络，他一死，就再无人能查到我这里。
先生，咱们之前的计划，还需要继续下去吗？”
儒生颔首道：“咱们虽然少了个千户，但对于大业来说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计划继续下去即可。
明州大陆的龙脉寻找，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