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岳南屏说,父王在食为天挪用了十几万两的银子,食为天就没发现吗?”
昌平王轻嗤道:“本王又不是傻子,十几万两的银子当然不会一次性拿走,都是这几年积攒的。”
“可那也不少了?账目上,是如何蒙混过去的?”
昌平王很是无奈,“只能做些假账,可是食为天毕竟收益有限,我拿了这么多,已经惹了二皇子的怀疑,立秋之后,已经告知了柜上,要清查这些年的账目。我晓得,这是给我留了时日堵上亏空呢。”
昌平王叹了一声,司聪问道:“可是父王,这些事,岳南屏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昌平王一副悔不当初的沮丧模样,连连叹息:“我哪有那么多银子,只能用各种名目跟她要,可那些银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帮不上什么忙。她或许是那时候对这事存了怀疑,所以开始背后调查的。”
司聪心道,这个女人心思细腻又歹毒,处处给自己留着后手,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若不是遇到了她,这爷俩,这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呢。
三人沉默片刻,司聪问道:“请问父王,给您做账目的,可知晓这钱款的去向?”
昌平王摇摇头:“这如何敢让别人知晓?知道这件事情的,不超过这个数。”
昌平王伸出手掌晃了晃,司聪沉吟片刻,“她手里的证据,无非就是给了更多银子收买为您做账目的人得来的,这些人不难搞定。可是知晓这笔钱款的去向,那就不是钱财能买通的了,父王身边,很有可能出了内奸。”
昌平王一怔,他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这么机密的事情,如果不是知情者泄露,她怎么会知道。
那几个人当中,会是谁呢?他在心中一个个的排查,一次次的摇头,又觉得每一个都有可能。
他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神色凝重又紧张。
“父王先别着急,这些事都是有迹可循的,她能策反的,咱们一样能拉拢回来。重点是,她掌握的证据,在谁的手中,只要拿回证据,她的命是留不得了。”
昌平王眼神微凛的看了司聪一眼,赞同的点了点头。
“所以说,她只能死在王府,不能受国法的制裁,到了刑部,还不知她能捅出多少事来呢。”
司聪瞄了一眼韩铮,见他并未做出激烈的反应,微微舒了口气。
韩铮虽然不反对,可是对于岳南屏怎么死,他还是很关注的。
“父王预备怎么处置了她?”
昌平王沉吟道:“既然不能经官,就只能是病死,不然,会招来外界的怀疑,国公府那边,也不好解释。”
韩铮摇头道:“这样不行,我娘的大仇,我这个做儿子的,要亲自为她报,岳南屏,必须死在我的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