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工夫,周家管家带着十几个壮丁拿着锄头搞头的到了衙门口,与司聪她们汇合,一行人在百姓的议论中向着郊外的墓地而去。
到了周县丞的墓地,在县尉的指挥下,众人开始挖坟掘墓,惊的跟着来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
等棺材一打开,百姓们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恐怕棺材里蹦出个僵尸来吃了他们。
尸首已经开始腐烂,众人忍着恶臭掀开被子等随葬品,周县丞的尸首显露了出来。
仵作老王的徒弟第一次自己验尸,很是紧张,每验一项,都要问问被抬到坟地的老王。
“师父,死者指甲是青色的,银针没有变色。师父,死者身上没有外伤,师父,死者身体里没有异物,师父,死者应该是暴毙,不像是被害的。”
仵作老王被他一声声师父唤的脑仁疼,若不是他失血太多,伤口又太深,他真想自己下去亲自验。
“你看看头发里,可有什么异物没有。”
老王这句话提醒了司聪,那郎中就是想要用银钉子插入王氏的头顶,若周县丞真是他所杀,手法肯定是一样的。
仵作的徒弟在他头顶一阵摸索,忽然惊叫出声:“师父,这里,这里有东西。”
司聪精神为之一振,仵作也坐了起来,抻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是什么东西?”
“徒儿摸着,像是钉子。”
仵作与司聪对视了一眼,急道:“快拔出来。”
仵作的徒弟小心翼翼的拔出钉在周县丞头顶的钉子,随着钉子的缓缓拔出,腥浓的恶臭差点没呛晕了他。他狂呕了几声,捏着钉子爬了上来。
有人拿着一块白布拖着那钉子,送到了仵作与司聪面。司聪连忙憋住了气息。
那是一枚沾着红白之物的钉子,但是,不难看出它的颜色,是一根银制的钉子,与郎中要插进王氏头顶那枚银针一模一样。
司聪嘴角扬起一个笑,铁证如山,他是无从狡辩,回去看韩铮那边进展如何了。
众人埋了棺材,拿着证物打道回府,没一会儿的工夫,周县丞是被一根银钉钉死的消息就传遍了谷阳县的大街小巷。
人们皆猜测这行凶者是谁,各种猜测好不精彩,都赶上说书的热闹了。
司聪回来时,韩铮刚刚从大堂审问回来,一身的疲惫不堪,看见司聪进来,勉强的笑了笑。
“怎么样,顺利吗?”
司聪将证物放在桌子上,“可以肯定凶手就是那个郎中了,但周县丞一定是先被弄晕了,不然,他不会任他从头顶钉钉子而不反抗的。”
韩铮道:“这就与王氏供词对的上了,她看见周夫人怒气冲冲的出来,那时候,估计周县丞已经晕了。”
司聪微微蹙眉,“那他们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为财?还是,为情?”
韩铮神情复杂的看着司聪,将刚才审问的结果递给了她。
“你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