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能力肯定是有代价的，是什么孟夏不清楚......也不在乎。
冰凉的海水很快就漫上了甲板，咸腥的味道衬托的氛围更加灿烈，人们绝望的哀嚎正在逐渐向嘶吼转变。
生死关头，一些人不知道压抑了多长时间的本心也开始爆发。
甚至孟夏能清晰的看到，一个少年一边喊着‘嫂子我爱你’，一边撕扯着衣服冲进了一个房间。
不多时，房间里便传来的怒骂与不堪入耳的声音。
“哈哈哈哈......”
看着这场闹剧，漂浮在空中的孟夏几乎笑断了气。
张狂......不，癫狂的大笑在空旷的大海上回荡，传出去了很远...很远！
笑过之后，孟夏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脸色突然又变成了狰狞，双手徐徐下压，语气却十分平静：
“既然是闹剧，就结束吧！”
邮轮沉没的速度开始增加，海水淹没了一层又一层的房屋，很快就能将这艘邮轮彻底埋葬。
“？”
当海平面上只剩下两层房屋时，孟夏却发现无论他怎么用力，邮轮都不再继续下沉了。
根据冥冥之中传来的感觉来看......海水在和他的力量抵抗？
换句话来说，大海在抗拒这艘轮船彻底沉没。
不不不，这种力量并不是来自大自然。
更像是......人为？
“收手吧，孟夏。”
路通淡淡的声音从孟夏身后传来，后者则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这个场面有些似曾相识。
“怎么样，我的潜行能力也不错吧？”
路通笑着飞到了孟夏身边，缓缓道：“我看你不太惊讶，我这一手操控大海还不够厉害吗？”
没等孟夏回答，他接着道：“造就这么宏大的场面，是不是一点气血都没有消耗？”
“想知道自己消耗的是什么吗？”
路通伸手从孟夏头上揪下了一根头发，放到后者面前，白的刺眼。
“寿命。”
“所以......要不你撒手？”
“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我也不至于额外耗费这么多寿命。”
路通：“以前还以为云梦在你心中的地位不高，没想到......”
“放了他们，好吗？”
“我保证，我会用其他的方法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会剥夺他们除生命以外的一切，这样岂不是更好吗？”
“从天堂骤然掉到地狱，并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孟夏笑了笑，路通也笑了笑。
“好啊！”
孟夏收回了了力量，路通也松开了手，两人的动作几乎同步。
“四象·玄武临！”
“幻月剑！”
孟夏唤出了大刀，路通也抽出了长剑，两人的动作......还是那么同步。
“......”
“......”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良久。
孟夏笑着开了口：“你既然这么了解我，就得知道我这人性子急，等不了这么久的！”
脚下的邮轮上的人也开始自救，寻找着目之所及一切能够漂浮起来的物体，挣扎着向四面八方游去。
“没必要，云梦死不了，我已经托母亲，让他把李平川带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嘛......”
孟夏手中的大刀缓缓消散，路通悄悄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路通抬手，一道滔天巨浪骤然掀起，挡住了从虚空中犹如附骨之蛆般探出的锁链。
“嗨！这不是.....”
轰隆隆！
猩红雾气凝聚成一个巨拳，向着人群最密集的海面上直直砸去，可惜再次被一道巨浪猛然扑碎。
“咳......你还真挺了解我！”
孟夏尴尬的摸了摸鼻头，终于是彻底收回了所有力量。
可眼角蠕动的锁链标志依然没有消失，这代表孟夏还处在消耗自己寿命的状态下。
“收了神通吧！你知道这一会儿你消耗了多少寿命吗？”
孟夏咂摸咂摸嘴，“我不知道，但你一定知道，毕竟......”
孟夏看着路通突然花白的发梢，缓缓道：“你和我用的是相同手段，你又消耗了多少年的寿命呢？”
“为了
说着，孟夏眼角处的锁链标志缓缓消散，路通也是彻底松了口气。
随后，路通袖子内闪着光的蓝色倒三角纹身也化作了一团云烟，消逝在了空气中。
“还好，讲道理还能讲通，我差点以为得和你殊死一搏了......”
孟夏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身下的人群：“不是讲通，是你疏忽了。”
“什么意思？”
下一秒，呕吐的声音在海面上此起彼伏，路通甚至眼睁睁看着一人吐出了自己的心脏。
鲜血染红了海面，杨家......还是被灭门了！
“你刚刚提到了李平川，难道你不知道我这一身炼药术都是他老人家传授的吗？”
“话说李平川还叫什么来着？”
路通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万毒......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