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下边人来报,裁新阁的邵东家亲自出来接待。
邵阳先是向李安华跪下行礼。在李安华让他起身后,询问李安华有什么需要的。
李安华说:“本殿下要为自己的未婚妻做衣裳,想选选锦纱。
邵阳立马面带笑意的为李安华推荐布料。
“二皇子殿下,这些都是本店今年新推出的锦纱。你看有合适的吗?”
李安华看着这些各色的锦纱,手感好是好,可总感觉穿在岁岁身上,柔软度不够细腻。
“本殿下记得,你这里有一种锦纱叫做云溪纱,手感很是细腻。”
邵阳立马明白过来,这是奔着镇店之宝来的。随即陪笑道:“二皇子您有所不知,这云溪纱实在是难得,一年也才能织出两尺布,多一点都没有。故而珍贵不已。俗话说万金难得一寸呀!”
李安华斜眼看了他一眼,未跟他废话。直接将宴百久的衣裳递给他。
“我要宝蓝色的,样式就按你阁里的水云寒心天丝裙来做。照这个身量做,三日后我要见到!”
“这是订金,你收好。”
看着有些强势的李安华,递过来一叠上面写着十万两一张的钱!他未再敢强调什么。
面上高高兴兴的送走了李安华。
可没想到却被人包围起来,都是打听二皇子是真买了镇店之宝。
“那二皇子当真买了水云寒心天丝裙来送自己未婚妻的?”有人向邵阳问道。
还有人接着问:“当真选的是镇店之宝云溪纱来做?”
后边有人附道:“我都看见二皇子付了一叠钱了!那上面一张都是十万两的!”
还有人接着向邵阳询问,但都被他打马虎眼儿,给应付过去了!
他可不傻,皇家的事儿不能乱说。弄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人们见什么都问不出来,也就没在难为他。
各自选好心仪的东西,就离开了。
只是走时,看着还保持着躬身行礼动作的徐梓容,都哈哈大笑的嘲笑她。
听见没?人家二皇子是给自己未婚妻来选东西来了!
嗨!也不看看自己爹是什么身份?就敢往前上!人家爹可是争气的镇国将军,真是不自量力!
出了裁新阁的李安华就被太子李安若派人给叫走了,说是抓住了一个与江安惦记琉璃方子有关联的人。
此时的宴百久和潘丽帮着九溪观的小道士,整理过年道观所要祈福用的东西。
这几日,每天祈福的皇室族人,几乎来了个遍。
宴百久和潘丽两人装成小道士。被前来道观祈福的皇室族人,指使的像个陀螺似的一直在转。
有几回,面对着无理取闹的皇族们,要不是玉秀拼命的抱住自己的腰,忍无可忍的宴百久都要直接冲上去开揍了!
再加上潘丽一直在劝,都是你夫君的亲戚,忍忍吧!
宴百久忍了又忍,反复的告诫自己,不能给九溪观惹麻烦。这才没有冲上去!
宴百久回头看着被刁难的要哭出来小道士们。
瞬间觉得这帮混吃等死,不是人的东西,就应该都给他们派上大街上要饭去!
给他们每人发个大金碗,上面刻着奉旨讨饭,让他们一碗饭都要不来!
这种苦闷不得舒张的日子,终于在大年二十九宫宴这日熬过了!
宴老太爷也在今日早晨和斯文佳完成了,关于期山关与胤国边境的人文风俗地志。
宴京翊看着无精打采的宴百久与潘丽。有些心疼被累坏的两人。
他这几日光关注祖父与斯先生,忘了去看看两人过的怎样,心里不免有些自责。
等宴百久他们坐上马车要回帝都时,九溪观的小道士们,都跑出来往宴百久他们的马车上塞平安符。
宴百久看着他们不说话的来,又头也不回的跑走,心里有些欣慰。
马车晃晃悠悠的在路上行进,宴百久受不了像吹眠曲似晃悠,不一会儿就贴着车厢打着盹。
身旁的玉秀时不时的帮宴百久盖好掉下来的氅。
经过一片树林子里时,打着盹的宴百久听到一声尖叫,瞬间清醒过来。
探出头的玉秀,将头缩回来时脸色不太好,情绪紧张:“小姐我们好像遇到杀手了!”
宴百久挑开一侧幔帘,看向外面。
前面潘丽和宴京翊的马车都被羽箭射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