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雪下了一天一夜,今早终于停了。
宴百久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后,就传来玉秀在门外问道:“小姐您起来了吗?”
宴百久回道:“玉秀你进来吧,我起身了。”
随着玉秀进门时,门外也跟进来一袭凉意。
冷的宴百久直打哆嗦“这气温降的也太快了!”
梳妆打扮后,宴百久起身去了饭厅。一家人再忙早饭也是要一起吃的。
祖父居正位,大房二房分坐两边。
宴百久慢慢的吃着饭菜,时不时的将目光投向二房三人,长兄宴京翊未吃早饭,已经早早的去了齐雍阁。
宴奕蜜头也不抬安静的吃着饭,连菜都很少夹,尽量减少存在感。
看着阿娘对宴奕蜜投去的目光,宴百久便想到“这是怕祖父知道什么,进而责备于她。”
想到今早梳妆时,玉秀和自己说的闲话:“昨日,有人邀请大小姐去望月楼做客,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雪,有人居然一得到了大小姐要出门的消息,就不顾雪大,跑去望月楼,就只为了一堵大小姐的风采。没想到闻风而来的人太多。望月楼都快装不下了。被许多人围观的大小姐生气想走,刚出望月楼的大门,里边居然还有人出声安慰大小姐,莫要太伤心!想到当时大小姐那脸气得想打人又不能打的样子,就好好笑!”
“哼!要是我,我才不会在这段时间出门,怎么也得风声过了,才能出去。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宴百久非常不赞同宴奕蜜的蠢货行为,又将目光看向二叔二婶。
二叔二婶面带愁容,碗里的饭也未吃几口。两人偶有将带着埋怨的目光撇向宴奕蜜。
看样子,婚事是又不顺利了!
宴百久吃过饭后,向祖父说了声“自己要进宫看看缮彤公主。”
当听到缮彤公主这四个字,二房三人身子都跟着一僵。
宴百久觉得有些好笑,二房三人知道祖父探究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后,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
最近这几年二婶究竟在想什么?怎么总是拦不住宴奕蜜。二叔是不是也在装聋作哑!
二婶表面上积极的处理问题,实际上二婶的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心,下意识里还是想帮自己女儿在努力努力!外一呢!
看来这母女二人当谁都是看不出来傻子呢!
宴百久坐马车进宫时,路上落雪还没来的及清理完,没办法雪下的有点大,都没过膝盖了!
故而马车行在路上时有些缓慢
宴百久无聊看着路上的行人,马车慢悠悠的走着。
咯吱咯吱的雪声伴随这一路,宴百久觉得今日进宫的路真的是走了好久。
皇宫里清理积雪的宫人们,神情恍惚,都没什么干劲儿,总管们都在大声吆喝快点干,别偷懒!
这宫里的落雪似乎比宫外积的还要多。
宴百久在见到李明凌后,见其情除绪有些低落外,其他方面倒没受太大的影响,也就稍稍放心了些。
要是可以忽略,身边坐着的红衣男人,全程盯着你打量,就好了!
他斜着身子,倚坐在圆椅一侧扶手上歪着头,妖媚的脸上露出的好看笑容实在是乍眼。其看向宴百久的眼里,打量之意表露无疑。
坐在主位的李明凌神情失落的向宴百久讲述了她和红鲤之间说过的话。
“母妃知道红鲤是因为她不让红鲤和我们玩,之后才开始有变化的,感到后悔不已!”
“昨日,哭了好久,直到哭累了,才去睡了一会儿。”
宴百久听后也感到有些自责,若是早一点发现就好了,谁说小孩子不敏感了,明明那么小的红鲤,若没人发现并加以引导!最是容易把事情想歪,如今便是最坏的结果!
不过宴百久有些奇怪。“翠雀,你说是红鲤找人换了你的画像,才使得你被人绑了去。”
李明凌回道:“对啊!”
宴百久接着问:“那画像出自同楼,可红鲤从未出过宫门,她是怎么找人换了同楼的画像,那同楼有人听她的话吗?”
李明凌也很奇怪,按理说红鲤不会认识同楼的人。可是谁帮她的呢!
“出事后,母妃找人将红鲤殿里的人都清理走了,现在伺候的奴婢是不好找了。”
“我一会去和太子哥哥说说,看看能不能成为查清同楼背后关系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