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因作的死,也是怪他自己这个倒霉催的熊孩子,死的就剩三千左右族兵。你说你跑都跑了,还连带顺手,抄了永安城以南的张太守府。搬钱的时候,李安华带人追了过来。晋夏兵马一路截杀,三千族兵转眼就斩杀殆尽。
李安华带着自己的暗卫们,是在出城不远处,一座废弃的道观堵住因作的。
三十余人手下护送逃走的因作,在奋力拼杀的转瞬间,就只剩下因作一人。
因作受伤体力不支,颓然的坐在地上,看着马上的李安华,狂笑不止。
“晋夏的小崽子,我知你为何没完没了的找我。”
“今日,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将你母后被毒害的真相告诉你!”
李安华笑着使诈道:“不用了!你国太子前些日子,派人找过本殿下,已告知一部分真相。并承诺本殿下,只要你死了,他就会给本殿下,想要的余下真相。”
“你说你也是的,这肚子吃的,体态如猪一般,不好好在家待着,被人一诓,颠颠的跑来,这下子好了,着人道了吧!”
因作一听,这里边还有太子参与,这还把底子都漏给别人了。这真是着道了!
这是要让他死啊!气得他浑身直哆嗦!肉也跟着颤动!
看着这样的因作,李安华身边的暗卫们都忍不住有点同情自己。
这老小子,一身的肥膘,还挺能跑的啊!
李安华继续说道:“因作,当年你祖上因孤,光名气就能震慑别国,何等的风光,曾带着自己仅有的三万兵马,抵抗住了江安与晋夏两国的强强联合!”
“一身破烂的盔甲,一根带满裂痕的梨花枪,硬是守住了边关防线!使得永陵没有灭国!又延续五十余年!”
“可你呢!烂赌好色,三年,酒液早已麻痹了你的双手!一代将领,连个兵器都拿不了吧!”
“事到如今,你还凭什么这般张狂?无非就是仗着祖上留下的基业。”
“可如今,历经几代,最后的一点家帛,怕是都被你和你的族人,无度挥霍,空了吧!”
听到李安华嘲笑自己如今下场,引得因作皱眉。
“这晋夏小崽子,今日怕是不太好糊弄!”
“如今他,已身负重伤,不易行动。可他想活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能知道什么,他是否告诉你,你国太子当年就已知晓,谁害死你的母后。而你的太子兄长明明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却为何迟迟不报仇!”
李安华淡然处之:“哼!无非是有人里应外合而已!我太子兄长不报仇,就一定是有他不报仇的理由!”
“是吗?”
“毒死你母后的毒,乃是我因家独有的!叫梦生。人一旦接触必死无疑,但死时不会有痛苦,凡中此毒者,会全身无力,发不出一点声音。像在梦中一样会慢慢的回顾一生所爱。直至无息!”
“而我有一妹妹多年前离家,改名后,嫁往晋夏一世家贵族,做了个继室。”
“你那兄长明知道仇人是谁,却不能下手!哈哈哈哈哈哈!”
因作说完就被李安华一刀刺入心口。
“小崽子,你敢说话不算话?跟你那岳父一个德行,好不要脸!”
“我好像从没答应过你什么吧?是你自己说出来的。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再说了,和你这种人本也不用讲什么信用!”
“为了活命,连自己的亲人都能出卖!”
因作嘴角溢出血来,哼笑道:“小崽子,但愿,它日面对你的太子兄长,你也能如今日一般,下得去手!”
因作说完带着笑意,闭目没了气息!
李安华看着死去的因作:“等你去了地底下,但愿因孤,不会拿刀砍你!”
天边金阳透过漂浮的云彩,映射出火烧云来。
乌鸦飞来落在枯观的横木上,一直叫唤。
金阳的余光照在因作的尸首上。
想当年,这也曾是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
如今家底败光,想来因家基业,也就这么简单的,随着因作的消亡,大势已去了!
李安华带着因作的尸身回到战冀营。宴学阳拍了拍李安华的肩膀:“女婿,你也算报了一点仇了!”
六月二十
失去半个国土的永陵国皇帝,被气的一口没拔上来气,翻白眼病危了。
永陵国内乱,因贵妃率领心腹大臣发动篡政。
但自从因作死后,母族已无能人可依,扶其儿二皇子上位的野心败落。
经过永陵太子斯文岚,率众朝臣的奋力拼搏。
于七月初七,将因贵妃为首的乱臣贼子一举歼灭。
趁势上位,改永陵国年号成安。
太子妃宁玉为后。
长子斯涵璃为太子。
七月十二
元气大伤的永陵国,派遣使者携书议和。
晋夏举国大震,仁孝帝坐在金殿上,看着晋夏国土版图又扩大不少,几乎占了永陵国土一半!感叹着连连称“好”!
“有宴爱卿在,果然是朕的福气!”
“没有充足粮草的情况下,这仗都能打成这样,那要是有粮草,不得打到永陵灭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