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黎博利回答得简洁有力。
"今年的冬天格外漫长啊。"上尉的话语中似乎隐藏着深意，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冬天的艰辛和不易。
"我们会用火点燃火炉不是吗？"卡谢娜的回答不明不白，将戴着黑丝手套的右手按在胸前，露出尾戒内侧蚀刻的骏鹰纹章。
"哦，真的是您，欢迎来到贝洛戈尔斯克。"上尉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兴奋，显然他或者他代表的人物对卡谢娜的到来期待已久。
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变革。
"很高兴见到你，上尉，在我们离开之前，我想你应该处理一些和大公不太想见到的人。"卡谢娜的语气并不像是建议，反而更像是一种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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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瞳孔剧烈收缩的刹那，广场东北角突然爆发出金属撞击声。隶属于新贵族们的便衣探子们试图混入人群的举动，引起了第三集团军战术小队的注意，双方之间的冲突一触即发。
卡谢娜欣赏着这场精准的围猎，直到某声濒死的哀嚎刺破帷幕——最后一个被按倒在喷泉池边的探子，正用最后气力将他手中的源石溶液注射器扎进自己的颈动脉。
“为了乌萨斯的未来！”
轰隆——
活性源石溶液引发爆炸，广场上的混乱更胜一筹。
"这个月第三次了，请随我来，大公正在等你。"上尉没有在乎那些嘈杂的人群，反而恭敬地在前引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敬意，显然贝加尔大公已经告知他，这位骏鹰女性对于贝尔戈洛斯克……不，对于整个乌萨斯帝国未来的重要性。
卡谢娜微微一笑，紧随上尉身后走着。
当她穿过路灯的光晕时，昏暗的灯光将她修长的身影投射出更加纤长的倩影。
宛如黑色蛇影。
自大叛乱以来，贝加尔大公官邸这座拥有百年历史的古老建筑一直统治着贝洛戈尔斯克及其周边超过两百座村庄。岁月在它的石墙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每一道痕迹都似乎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和权力的更迭。如今，代表新贵族势力的第四集团军与第二集团军频繁将他们的手伸进这位大公的领地，使得原本就错综复杂的国内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会客厅弥漫着陈年松脂与铁锈混杂的气息。当卡谢娜推开镶嵌双头鹰徽的橡木门时，瓦斯壁灯上燃烧着火焰，正照亮墙上历代大公肖像，那阴晴不定的面容，仿佛正在质问站在书桌前的，贝加尔家族的现任统治者。
"您的卫队需要更换人手了。"黎博利女子抚过门框上崭新的弹痕，"上周的刺杀者居然能摸到书房这样核心的位置，要是他们真的从这里拿到了些什么对您不利的证据，这个时候敲门的就不会是我，而是内卫了。"
年迈的大公猛然转身，乌萨斯血统赋予的高大身躯在地面投下巨兽般的阴影："梅耶诺娃家的夜莺果然名不虚传。但新皇的密探都能渗透到这里，你却迟到了整整三天。"
"因为我在等待最好的催化剂。"卡谢娜从长裙袖口中掏出一卷文件，猎兽皮制成的纸张上，第四集团军的物资调令正泛着诡异磷光，"一批物资将于下月经由62号公路输送到第四集团军的后勤仓库，但在途中，会恰好经过游击队的活动范围......"
她的指尖滑过地图上单独用某个用红圈标记的区域。
“你的意思是……”贝加尔大公眯了眯眼。
卡谢娜微微颔首，回应道："倘若我有办法让第四集团军这批补给报销，下一次他们获得补给就会是半年之后，这期间，不用我多说，您知道该怎么做，我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请您尽可能地替换掉切尔诺伯格的防卫。"
“那座新贵族的工业城市？你想做什么？”
"动荡的时代需要果断的行动。"卡谢娜将羽毛笔蘸进墨水，在第四集团军徽记旁画出熊熊燃烧的冠冕，"当巨熊沉睡太久，需要炽热的长矛刺穿脚掌才能唤醒它的危机意识——当然，这个握矛的手可以是任何颜色。"
下一笔，她画出的正是最近在乌萨斯境内闹得沸沸扬扬的整合运动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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