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犯错了。”李傕转移军队的举动自然落入了孙军的眼中,看到这一情况,陆逊当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李傕虽然擅长用兵,智计百出,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犯了一个大错。”陆逊继续说道。
他的话语引起了太史慈和凌操的注意。
“果然,李傕不习水战。”太史慈看着地图和关于水势的军报也做出了同样的判断,“李傕毕竟水战经验太少了。”
凌操拱了拱手问道:“某愿闻其详。”
太史慈看了一眼陆逊,示意让他说。
陆逊并没有藏拙,反而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李傕的布阵中规中矩,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优秀。历阳靠着长江又远离濡须水。历阳靠着长江的部分水流非常急,即使是最为精锐的水军也没有办法靠岸,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遭受到水军的袭击。”
“如果我们要对付李傕,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濡须水,通过陆路进攻历阳,或者切断历阳的粮道。”
“但是李傕不久之前收购了大量的粮草,即使我们切断他的粮草他也能坚持很久,更何况,切断粮草需要从陆路进行,而李傕的骑兵数量和我们相当,甚至比我们还多,更何况凉州骑兵的精锐程度也在我们江东骑兵之上。在这样的情形下,切断粮道的风险太大,而收益太小。”陆逊侃侃而谈。
看着陆逊,现在太史慈知道,为什么陆家在和孙家有这么大的仇恨的情况下,孙策也依然想要将陆逊召为自己的驸马了。
陆逊虽然现在只有十多岁,但是他的才能甚至超过了军中很多的宿将,甚至已经不在他之下了。
天下间竟然有如此早慧之人。
“而从陆路进攻历阳,这就面临着和李傕进行决战的问题。”陆逊说道,“虽然决战李傕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但是毫不客气的说,从现在的事态上看,李傕似乎比我们更有把握。”
虽然陆逊的话语不怎么中听,但是不管是太史慈和凌操不得不承认,李傕的凉州兵从资历上的确比江东人在陆上能打的多。
“所以,不管怎么看,李傕在历阳我们拿他没有办法。”陆逊说道,“不过,这也是建立在我们无法利用水军的基础上。”
“是的,所以我才说李傕不会用水军。”太史慈说道,“这就是李傕最大的破绽。”
“虽然水势大涨,但是历阳依然无法让水师的船只靠岸,但是水军可不仅仅只有这样的一种用途。”太史慈说道。
太史慈和陆逊同时说出了一个字“火”。
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
“水师还可以用来纵火。”太史慈说道,“即使李傕在历阳的营地没有办法让水师的船只靠岸,但是火船可以。”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地形,恐怕李傕绝对想不到我们会用火。”陆逊说道,“纵火也是一个艺术,要考虑到风向、引火物、地势、军队的布阵,这样才能够将火烧起来。虽然现在天气潮湿,所有人都不认为这是一个纵火的好时机,但是我却有把握将这把火烧起来。”
“一旦李傕历阳的营地遭受到了火攻,那么如果我们的军队在那个时候突然发动进攻,恐怕即使以李傕的能力,也没有办法挽回局势。”凌操也看出了陆逊的策略,“不愧是过去被孙将军看中,而召为女婿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