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倒也回答得真诚,在家学习。
吃过了饭,李叔指了指沙发上的公文包道:小文,拿着公文包,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小文瞅了瞅沙发上的公文包,小跑了几步,就拿上了公文包,跟着李尚武进了书房。
佳艳婶子道:我马上给你们泡茶。
李叔道:不用,马上还要出去抓人,地毯总公司那个案子,快破了。
小文听到之后,明显地一愣,这个细微的表情自然逃不过李叔的眼睛。
到了书房之后,俩人坐在写字台的两边,李叔十分悠闲地抽出了烟,扔给了小文。待小文点烟的时候,李叔道:地毯总公司强奸案那个事,你知道吧。
小文划着了火柴,火苗却始终点不到烟头之上。
哎,哎,听说了姑父。
李叔看小文这个情况,慢慢地从兜里掏出了昨天的画像,淡淡地道:那天地毯总公司值班的经警,醒了,他看到了三个人的长相,第一个人长这样。小文一看,顿时烟就掉在了地上,这人就是建筑协会的同事。
李叔又握住一张纸道:小文,这一张你看不看?
小文的精神已经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脸色苍白,身体发抖。李尚武从包里掏出了一副手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呵斥道:还不给我把情况说清楚。
这重重地一拍,桌面上的笔都弹跳了起来,小文马上吓得瘫坐在地上,豆大的泪花啪啪地也就掉了下来。
姑父,姑父我错了,你可得救救我呀,我本不愿意去,是他们拉着我去的,捅人的也不是我……
听到小文承认,李尚武并无破了大案的喜悦,反倒是觉得一把尖刀刺在了自己的心窝里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这个时候,听到动静的佳艳婶子,忙推门进来,看到小文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忙道:老李,你这是干啥,有啥和孩子过不去!
李尚武捂着胸口道:都二十四了还孩子,你让小文自己说吧!
小文稳定了情绪,自是将那天在地毯总公司的事说得一清二楚。
佳艳婶子听完之后立马也蹲坐在地上,抱着小文痛哭道:我的小文啊,你咋就这么糊涂啊,咋就办这样的傻事。
俩人哭了一会后,老李也是眼圈通红。
李叔道:别哭了,这个时候,哭还有啥用。
佳艳婶子擦了擦脸道:老李,老李啊,我和小文给你跪下了,给你跪下了,你救救孩子,救救孩子。说着就在地上磕起了头。
李叔忙走过来把佳艳婶子搀了起来,但看额头之上,已经是几个大包。李叔心疼地道:你这是干啥啊。快坐下,别再添乱了。
李叔调整了情绪道:眼下也只有自首,配合公安机关抓另外两个人了。
小文摇了摇头哭着道:姑父,我不敢,他们是真的会杀人的,他们出来会杀了我的。
李叔道:轮奸、意图杀人,这样的案子,你觉得,他们还有机会再出来吗?说罢就让小文洗了把脸,坐在车上,朝公安局驶去。
地委大院里,从平安县参加完人代会之后,贾彬向地委组织部长于伟正做了全面的汇报。县上的报告,一大早也报了过来,从得票数上看,于伟正道:这次有惊无险,平安过关,但问题却暴露了出来,从得票情况上看,地委选择王满江兼任人大常委会主任的做法,有待商榷啊。
俩人讨论了一会儿之后,于伟正就来到了钟毅的办公室,作为县级人大和人民政府的选举结果,是必须向地委书记汇报的。
钟毅拿着报告,注视了良久之后才道:满江这个同志,有问题啊!我在平安担任县委书记的时候,就发现有些端倪,考虑到平安还没有适合的干部出任人大常委会主任,就让满江同志兼任。做了多年的组织部长,竟然三分之一的干部不认同他。伟正,这个人我选得不好啊。
于伟正自然不敢说是或者不是,只是笑着道:书记啊,我们选人用人都是从有利于工作的角度出发,从资历和干部履历、年龄、文化程度上来看,这个满江同志无疑是合适的。
我们选人用人,总喜欢用自己知道的人、认识的人、善于汇报工作的人,甚至是吹吹捧捧的人,这让那些为人忠厚老实、不善言辞,只知道埋头干工作的同志吃了亏。伟正同志啊,这点上,我要反思啊。
举贤不避亲、举内不避仇,要想提拔你,先得熟悉你,要先熟悉你,先要认识你。书记啊,仅仅从履历表和个人总结上发现干部太过抽象,熟悉的干部,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在。这个我们组织部门下来好好总结。
钟毅点了点头道:明天就要召开省干部大会了,怀义同志进京,道方同志履新,说不定在干部的管理上又会有新的思路,到时候结合新思路,我们好好研究研究干部的选拔任用工作。
地委在用人上犯了难,县委红旗书记却是有些犯难。张庆合坐在红旗书记的办公室。
郑红旗道:县委办主任是地区管的干部,咱们必须先提前推荐,不然的话地区极有可能调来外地干部统筹了。
张庆合道:政府班子里香梅倒是当过委办的副主任,也是副县级,只是她现在牵头工业的事。卢卫东倒是合适,但级别和资历都不够。
郑红旗道:他俩现在是都不合适。老张,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这个新来挂职的云飞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