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这个原因,还有钱的问题,大家想着孙家义为了酒厂可以出一百多万,如今酒厂的地出了问题,再出个五六十万很正常呀,财富改变不了个性,却可以让人露出本性。
恩,这句很有水平和见解。
哦,这句是我们家晓阳说的。
老葛默默地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水,又慢慢地放了下来,这杯子里半杯都是黄金草。
接连两天,与村里代表的谈判一直在持续,事与愿违,群众的要价反而是越来越高。看着群情激奋的群众代表,吴香梅虽然很是淡定,但也略显无奈,毕竟这事牵扯到钱,按照群众的算法,需要孙家义补偿苗木费三十多万。别说林场里种的多是经济价值不高的白杨树,就是都种上人参,也卖不到这个价格。
群众本以为吴香梅会表个态,或者安抚一下大家,但看着乱哄哄的会场,吴香梅起身也就走了。见吴香梅走了,乱哄哄的会场慢慢地也就散了。
在吴香梅的办公室里,乡党政班子相关的负责人都到了现场,老葛自是把背景做了交代。
吴香梅道:“群众期待通过建设酒厂的机会,要些钱,改善生活质量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笔钱,乡里没有,孙家义老先生给的钱,我们要花在刀刃上,大家提一提意见”。
在花钱的事情上,平日里三千五千还好办,但这事群众张口就要了几十万,村里人喊起了村集体资产人人有份的话,就连不少的村干部,都在中间充当了鼓动闹事的牵头人,毕竟无论要多要少,村里的干部是先能分钱的。
老卫道:这些天县里发文件,严厉打击农村的宗族势力,我看这事的背后一定有人煽风点火,暗中挑唆,只要证据充分,实在不行就抓两个嘛。
吴香梅如今成了副县长,派出所所长老卫参加乡里的会积极了不少。
按照以前的惯例,乡里的派出所多是来个正式的公安干警也就算了。老卫鲜有出席,更别说主动积极地发言表态。
吴香梅道,卫所长的这个办法,是我们的底线,不到万不得已不抓人,毕竟我们现在的驻地还在大集,如有人煽动破坏了政民关系,对咱们开展工作很不利。
我点了点头道:“卫所长的表态给我们增加了底气,我看这样,让村里重新选几个村民代表,我们再去谈,除了正常的苗木费按政策赔偿外,其他的一律不认。第二,如果无法完成谈判,我们要做好重新选址的准备。我个人觉得,高粱红酒厂不一定非得在大集上,韩羽公司旁边还有空地,找个几十亩建设酒厂,根本不会产生什么土地租金、苗木补偿的问题。我觉得这是我们的底牌。”
吴香梅道,朝阳乡长的思路我很赞同,老葛,重新组织谈判,村干部、村民代表参加,村民代表要投票产生,总人数不超过十个人。不然十个谈判八个捣乱,根本进行不下去。
而县委大院里,孙友福正在向县长郑红旗汇报工作,如今和洁美公司的谈判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洁美公司同意县里提出的洗衣粉厂建设方案。
正说着话,郑红旗心里道,友福同志确实不错,早请示晚汇报落实得到位,有了交代必有回应,怪不得钟毅和邓牧为都青睐有加。刚参加工作之时,郑红旗也痛恨官场圈子,认为这是不正之风。等做了一把手,才明白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圈子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的官场表达,卢卫东成了县政府办公室主任,而自己已经算是换了圈子。
正说着话,红机电话突然响起,这部机密电话轻易不响,只要响了必定有重要工作。虽然是红机电话,郑红旗还是停顿了下才拿起电话。喂,我是郑红旗。
红旗啊,我是东富啊。
孙友福很是识趣,马上起身告别,郑红旗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陈东富的电话,郑红旗条件反射一般地露出了笑容,有人说,聪明的人听电话,一下就能分辨出你的态度。所以,在领导电话的时候,郑红旗是发自内心地笑。
红旗啊,我可听说你和咱齐专员有误会,不是大事,我下来帮你协调,今晚上到地区来一趟,我给你介绍两个建筑方面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