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声音很小。
可顾子矜听到了。
正是听到了，所以他一瞬间察觉到不对。
是的，不对。
不应该叫这个的。
那应该叫什么？
顾子矜抱着头，额头上甚至出现了冷汗，旁边裴义还在关心的询问，但他一句都听不到。
就在这时，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画面，女孩高贵慵懒，窝在沙发里，吃着水果，眼眸微微掀起，吩咐他：“小顾，我想睡会儿午觉，过来给我念小说。”
小顾。
没错，她应该叫他小顾的。
她不应该这么怯懦，而是应该慵懒强大，甚至是颐指气使。她就应该这样，高高在上，平等的看不起每一个人。
“陈叔，家庭医生到了吗？”
陈叔？
脑海里再次浮现一张人脸，普普通通，五十多岁的模样，他似乎还有一个女儿。
有时候会带着慈祥的笑意问他：“子矜觉得这个菜大人会喜欢吗？”
大人。
是的大人！
顾子矜脑海里忽然涌出一大段记忆，他再次睁开眼睛，入目是有些灰暗的深山野林，脚下是一条长长的花路，浓郁的花香还萦绕在鼻尖。
他脸色发白，看了看身边的其他人。
脸上或痛苦，或幸福，全都一动不动，显然深深的沉浸在了梦里，就连大人，都微微闭着眼睛，不过她面无表情，看不出来，她的梦是好是坏。
花香致幻！
他连忙屏蔽着花的味道，轻轻拍了拍下凌染的肩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