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俩男生一前一后从大厅的人群中挤出来，弯着腰一路鬼鬼祟祟的摸到局长办公室门口。
“哎，你看到没，她在不在？”后面夏安达忽然拍了拍前面人的肩。
尹凡凡着实被他吓得心脏一停，随即恶狠狠的瞪回来，压低声音骂道：“你他妈吓死我了！急什么？”
说着他试探性扒拉了一下门缝，但门是关实的，于是拧动门把手推了一下门，结果也没推动。
“门锁了？她平时没有锁门的习惯啊……什么时候出去了？”
“有没有可能是睡觉去了？”夏安达也是一脸懵，要是今晚李云奈早早休息了，那他俩感情满满的一段话岂不是白组织了？
就算明天再来，也不会再有今天下定的决心。
可就在两人盯着门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黑影俨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身后。
“让开。”
！！！
李云奈的声音很是冰冷，在尹凡凡茫然让开后，她举起手中的钥匙插入锁孔。
啪嗒一扭，门开了。
“哎局长我们，我们那个...就是对不起......”
“有事进来说不行？也省得我是那个不近人情的灭绝师太，哼。”她打开灯，脱下大衣随手往衣帽架上一甩，竟还完美命中。
二人此时听见李云奈自己说出这个称呼，皆是被唬得呼吸一滞，不敢上前半步。
然而李云奈也不管他们在门外罚站，只说没什么事的话就把门掩上再走，别关死了。
......
虽然尹凡凡事先无数次想象过自己在李云奈面前会怎么做，但真要实现了，仍然不知所措。
原本辛苦积累的那段道歉语统统忘光，只有眼睛痒得一直想哭，每说几个没什么逻辑的字就控制不住流泪。
一时间，办公室内的一切包括她，都变得水蒙蒙的。
看不清。
钟表指针慢慢的走。
李云奈靠在沙发上紧闭双眸，合上十指静静的听，全程都没有说话。
完了只吐出一段话：“尹凡凡，你们觉得一个诸多绝症加于一体的病人，还会在乎哪种治疗药物更有效吗？”
二人纷纷愣住了。
“你们这所谓的道歉无关紧要也没人在意，如果不是灵异分局的存在，相信你我永远都不会相遇。以前我帮你们擦屁股抹除所有污点，是因为我想做一个称职的好局长，而不是你我之间的关系有多好。”
李云奈噌地一下站起来，面若覆霜。
“迟来的弥补永远不叫弥补，被骂醒的笨蛋也不值得同情！在我看来这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伤口撒盐，疼，疼，疼！除了疼还是疼！你们无法让我感受到安慰的温暖！！！”
她指着门口怒喝。
“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