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铭禄冲着方宇补充道:
“若是有人能除掉这执念灵,灵捕门应该能破格招收为灵捕。”
显然,这个靠骂街驱邪的人,并没有能力跟方宇两人做同事。
方宇没好气道:
“你两我们都打不过,还指望斗那执念灵呢。”
“执念灵”三个字一出,那人当场吓傻。
一来是知道自己骂了灵捕。
二来是听说邪祟不强,只想为自己进入杂班铺路,这才敢来镇子上。
马铭禄质问道:
“我不管民间是如何定义邪祟的,但你要是连执念灵都怕,那散出消息的人应该别有目的。”
那人如实奉告,最近有一邪祟偷入了灵宝钱庄,将钱庄金掌柜即将出嫁的干女儿杀了。
金掌柜拿出了三方势力的推荐信,以及大量金额为赏金,悬赏勇士。
至于此事还有个配套的谣言,说的是干女儿抢了人家的男人,那男人的青梅竹马自尽后,便找这对新婚夫妇索命。
方宇之所以觉得这是谣言,无非在于执念灵不一定是去寻仇,而是去那吃人元神,为自身续命。
“老马,捋一捋时间线。”
马铭禄思忖道:
“执念灵杀灵捕的事发地在小头村,而后大批灵捕前去村子用高强度灵涌巡视村子。
恰逢兽潮时期,这事情便不了了之,跟香火寺说了一声,便都奔赴战场了。
想必这执念灵被灵涌逼得元气大伤,这才意外逃去了灵宝钱庄而已。”
根据执念灵的特点,死后先吃元神再杀仇人,要是元神逃得快,便会去杀仇人。
那执念灵都能杀灵捕了,证明在小头村的时候,已经是完美执念灵的水准。
一滩泥的方宇支棱起来,分析道:
“那你们这群江湖驱邪师是没搞清时间线,悬赏是金掌柜贴出来的,意味着他不知道这执念灵的强度,所以说是邪祟,发告示找民间高手去处理是没问题的。”
江湖人怯怯问道:
“那他应该找三方势力的高手来,而不是广邀江湖人士为他女儿报仇啊。”
马铭禄还真不是为金掌柜说话,冷静地解释道:
“兽潮是每个生存区的大事,灵宝钱庄就是抗击兽潮的后勤,金掌柜需要跨区调动物资,所以十分忙碌。
至于不找三方势力来做这事,无非是太守府拿得出台面的魂师没几个,灵捕门人手都在荒地,育灵部的阵法师散去了边境稳固阵法壁。”
从金掌柜没空搭理书香镇矿藏的事情,就能看出兽潮时期大部分人都分身乏术。
方宇心里明白书香镇的事情可以管,但安心镇是香火寺麾下的中立势力,明哲保身即可。
此时,方宇一把抓起那江湖人,打算揍人叠点舒适度,省得刚才被骂一顿好的,心里不舒服。
如果是普通百姓,诚恳道歉灵捕多半不会计较,但能人异士在灵捕门面前都哆嗦。
“大人,我还准备光宗耀祖,不能留下前科,只求你打我打到消气,不要把我带去三队审讯室。”
刚给了这人几发爆栗子的方宇,舒适度能支撑身体笔直站立,便再没心情揍人。
拍了拍这人的肩膀道:
“不抓你,但你别跟我说你是凭着一腔热血来捉执念灵的,既然有找到执念灵的办法,就有规避的手段!”
江湖人从胸口掏出一小只罗盘: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可以辨别执念灵所在的位置。”
方宇看着罗盘上的指针,突然有点困惑。
江湖人不解道:
“大人,您看着我我害怕。”
说完,瞥了一眼罗盘:
“啊!这指针为什么指着的是我,邪祟难道是我自己!”
轰隆!
一道惊雷划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