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薇快要窒息了，艾瑟罗斯才舍得放过她，她微微喘着粗气，额头贴在男人的胸膛上，耳边是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艾瑟罗斯伸出手轻轻抚摸少女的头顶，那双冷淡禁欲的眸子染上欲色。
祂的声音沙哑低沉，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这是你想要的吗？”
白薇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过来，她抬起头，茫然的开口。
“什……”话还没说完，便被艾瑟罗斯打断了，“嗯？”尾音上扬，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
白薇也有些吃惊，这哥们是真的很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艾瑟罗斯的手无意识的摩挲她脖颈上的肌肤，少女细腻的触感传来，差点让祂控制不住，再次吻上。
眼底的欲色翻涌，可面上却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
“穿上衣服吧。”
祂转身离开。
白薇摸了摸手上的衣裙，知道讨好不能太明显了，对方不是傻子，需要一点一点来。
“哗啦”一声，她旁若无人的起身走到边上穿衣服，而艾瑟罗斯早在前一秒就闭上眼睛了。
直到衣服与皮肤摩擦的声音停下，祂才重新睁开双眼。
手上被突然牵起，白薇有些微愣，下一秒艾瑟罗斯的声音传来。
“走吧。”
没有一丝起伏，好像刚刚抱着她猛啃的不是祂一样。
在被牵着走的路上，白薇一直在心中思索，艾瑟罗斯攻略对象里情绪最稳定的一个。
但同样的，情绪稳定就代表着让人捉摸不透，猜不出祂心里在想什么。哪怕是刚刚祂就冷静的可怕，就好像全程观看的局外人一样。
就像现在，白薇也不清楚祂在想什么。
但有一点她是肯定的，艾瑟罗斯对她还有情，不然就不会来救她，也不会情难自禁的与她接吻。
但这份爱几斤几两她就不得而知了，也许这个问题，只有祂本人才清楚。
“艾瑟罗斯，你真是个奇怪的神明。”
艾瑟罗斯微微侧头看向她，“你也是很奇怪的人类。”
“……是吗？”白薇看不见祂现在是何表情，只能在心中揣测。
“你爱我吗，或者说其他神明……或许你谁也不爱，只爱你自己吧，弱小、卑劣又脆弱的你。”
祂的声音很冷，也很淡，仿佛没有是丝毫波澜的湖泊，让人捉摸不透。
但不得不承认，祂看的很清楚，而且想的也很清楚，非常清楚。
偏偏是这份清楚，让白薇的心像是被一个大手握住。
顿了顿，她扯出一抹笑，声音没有丝毫变化。
“你就那么厌倦我吗，在无尽的黑暗中，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
面前人的脚步紧接着，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艾瑟罗斯看着面前的人类，祂手指的力度微微加重，很快就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浅红的痕迹。
“你现在还是在骗我。”真是让祂又爱又恨。
白薇敏锐的捕捉到话语里的漏洞，她知道自己的小动作都被对方看清了，于是她放弃了天真小白花那套，第一次认真询问祂。
“所以你愿意在清醒中沉沦吗，艾瑟罗斯？”
艾瑟罗斯沉默了很久，久到少女扬起的脖子微微发酸，她都要以为对方不会回应她了，那道清冷又淡雅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我一直都在——清醒的沉沦，包括五百年前，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你都带着目的接近我，从来都不是纯粹的爱意……”
白薇睫毛微微抖动，祂知道？原来祂一直都知道？这就说得通了，恋爱脑虽然会传染，但总不能个个都是恋爱脑吧。
但眼下她应该怎么办？
她就是一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艾瑟罗斯还会原谅她吗？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