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闻言，白薇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抬起头看向埃塞尔。
“人类无法直视神明可我却可以，为什么？死神还不是允许了我的窥视？我恶心，那你……啊……”
白薇捂着眼睛，血迹从指缝中流出，眼前一片漆黑，她强行睁开眼睛，却只看到猩红的一片。
她茫然的擦拭流淌的血水，可怎么也擦不干净。
尼玛，话也不让说，一说就生气，特么的还给她整瞎了，再理祂，她就是狗！
白薇蜷缩着身体，独自消化直视神明带来的反噬，血还在不停的流，疼痛并没有消失。
少女就像是冬日误入的蝴蝶，脆弱又不堪一击，埃塞尔就这样冷眼看着。
埃塞尔之所以给她的特权，并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只是怕聊着聊着，这个人类一抬头被神迹的光芒给灼瞎。
但没想到对方居然胆大包天，连祂都敢取笑。
既然胆敢挑衅神明，就要做好承受怒火的准备。
“痛就对了，我可不是你的那些情夫，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白薇没鸟祂这个神经病。
埃塞尔还以为她害怕了，也不在乎，自顾自的开口。
“说实话，当初那几个疯子来求我寻你死魂的时候，我还挺惊讶的。不仅如此，我对你还特别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祂们像疯魔一样。”
“没想到那么失望，一个随处可见的人类，不，其他人类可比你忠诚多了，你不一样，你不仅卑劣，还没有心。”
“你不说话也没关系，做出这样肮脏龌龊的事情，是应该感到羞愧。”
白薇本来还在心里骂骂咧咧的，后面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她的身体开始冷的发抖，眼皮也越来越重……
好冷……
不，不能睡，睡着了就睁不开眼睛了，她还不能死，不能！
她的指尖紧紧嵌入肉里，期望这丝疼痛能让她清醒一些，但她失望了，因为这点疼痛还没眼睛的痛楚来的猛烈。
白薇的意识渐渐模糊，最终还是昏迷了过去。
埃塞尔见状扯出一个嘲讽的笑，“真是没用。”
祂轻轻挥动手指，一道柔和的光芒笼罩在白薇身上，止住了她的伤口流血。
等白薇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她下意识的在心底呼唤711。
“711帮我开灯。”
脑海中久久没有回应，她先是皱了一下眉，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埃塞尔抓走了。
突然，她心底一阵慌乱，伸手摸了摸脸，没有血迹……
我靠，现在这个情况是天黑了还是她瞎了？
白薇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着，想要找到可以支撑身体的地方。
然而，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感觉前行。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都是恐惧心理，她也不例外。
突如其来的失明，让她的行动束手束脚了起来。突然，她一脚踩空，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摔下了楼梯。
这一跤让白薇身体一阵剧痛，不过好在只是几层楼梯而已，并没有太长，不然她真的得交代在这里了。
她摸了摸一把快要散架的老骨头。
\"你醒了。\"埃塞尔冷冰冰的声音在黑暗中的某处响起，跟祂本人一样讨厌。
\"你既然治好了我的伤，为什么不顺带把我的眼睛也治好？\"
埃塞尔嘴角微微上扬，\"别误会，我只是不想你这么轻易死去，而眼睛就是作为你欺骗神明小小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