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据探马来报,韩忠似乎这两日都在戍边司,看样子是有大事发生。”司徒孝康将手中一封密信递给了司徒文。
司徒文接过密信,连看都未曾看一眼便随手丢在一旁。“最近几日,皇帝常在你二妹的长春宫留宿,心情似乎不错,还多次提及了徐平的几首诗。想来,徐平很是让他满意啊。”
“你说陛下为何要与你二妹说这些?”
“还请父亲明示。”司徒孝康面带不解。
司徒文瞥了他一眼,脸色显然有些不悦。“能不能长进一些,别什么都要为父告诉你。陛下这提醒咱们,不要去打北境的心思,免得撕破脸了大家都难堪。”
“父亲,您说娴韵能吃住徐沧的儿子吗?”
“谁知道呢,那丫头,鬼精鬼精的。对了,孝呈还没有消息?”
闻言,司徒孝康脸色阴沉,似乎对自己这个弟弟很是不满。“没有任何消息。他离开神京已有两日了。”
“看来,孝呈又不安分了。这些年,他愈发跟家里疏远了。”司徒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提他了。你记住,韩忠的事你不要管,也不要去查探,那不是你能碰的。依为父看,咱们这位大都督又要出征了,应该是凉州。
回屋吧。”
司徒孝康点头应承,随即,转身离开。
皇帝、徐沧、张启圣、宁毅、还有韩忠和我司徒府,这局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司徒文背着手缓缓走入了厢房。
……
此时的彝岭山脉,刀剑枪戟,金铁交鸣。
双方已战至白热化的阶段,魏冉与安凝霜多处负伤,几乎已完全力竭。
突然,一根暗箭射出,击穿了安凝霜腰上悬挂的配饰。
耿士勋抓住机会,挺枪刺出。“贼妇!看枪!”
安凝霜瞳孔骤然放大,横剑一挡,后退数步。可她尚未站稳,又有数道刀芒袭来。
“安姑娘!”魏冉顿时勃然大怒,慌忙上前阻挡,却又被无数兵甲围住。
“给本将死来!”耿士勋大喝一声,勒起缰绳,胯下战马双蹄高高扬起,手中长枪直取对方眉心。
“凝霜!”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一杆银枪骤然袭来,竟将耿士勋的左肩与身后数名士兵当场贯穿。
这一刹那的空隙,安凝霜翩然一闪,躲过刀芒,手中长剑起舞,迅速杀出数个身位。“司徒孝呈?”
“元狗,你们当真该死!”司徒孝呈纵身跃进战场,瞬间便将包围安凝霜与魏冉的兵卒斩杀殆尽。
耿士勋口吐鲜血,缓缓爬起身来。“司徒孝呈!”
见此情景,宇文逸提枪一挥,身后士兵纷纷后退数步。“真让人想不到,竟然还有大鱼。堂堂神武大将军,单枪匹马出现在定平关外。这泼天的功劳,可真让本将受宠若惊。”
司徒孝呈捡起地上银枪,面带不屑的说道:“就凭你,也想留下本将?”
“哈哈哈!如果只有司徒将军一人,凭某,自然是留不下的。不过可惜,魏侯爷与这位姑娘怕是早已力竭了吧。”
耿士勋撕开身上袍布,将伤口死死缠住,随后再次翻身上马。“司徒孝呈,你要走,我等拦不住你。
不过,你若是想带他们一起走,怕是还远远不够。”
耿士勋话音刚落,一道刚猛无匹的内劲从千米之外骤然袭来,将其再次击落马下。
“他不够,那本王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