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除咎界五位甲九全部出动。
从盖聂到毗舍棂,这五位咎王只要碰到甲九除咎师,皆不恋战,边打边退,不断变换着平行世界。
而公孙纳也给五位甲九除咎师开了绝对的绿灯,方便他们去追踪。
似乎这些咎王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牵制。
公孙纳知道,萧炀那个虞朝六吕墓的盘,不知常现身只是揭开咎这次行动的帷幕而已。
真正的意图仍未显露,所以他没有半点松懈。
又过了十天,第八咎王迦蓝出现。
十五天后,第九咎王盘鸠出现。
不出公孙纳所料,这两位也已到了甲九实力。
除咎师阵营没有甲九可用,公孙纳安排了嬴丞带领元易宫精锐前去对付迦蓝,有着四螭连蕴这门秘术,元易宫足可抵挡。
而盘鸠这边,公孙纳安排了千秋辞的江城子和破阵子两位甲八去处理。
破阵子战力强悍,甲八圆满,还有首领江城子为其掠阵,说不定能趁这次机会试一试能否打破甲九限五的猜想。
这一个多月期间,全盘线咎的数量并未像癸卯事变时那般激增,只是检测到的咎等级变高,以甲级乙级为主。
这些情况,李承嗣都按照公孙纳的吩咐,事无巨细抄送给了萧炀知晓。
萧炀安心在抹雀楼总部待着,哪也没去,专心在玲珑厢中修炼。
抹雀楼三大禁术,除了在千煞咎那个新盘里好似撞大运一般莫名其妙用出过一次破序之术,萧炀至今也没摸到任何关于这门术法的门槛。
还是只能用来助眠。
不过览业之术和碎合之术倒是又有精进。
而这一个多月,他的实力等级也从乙级七阶涨到了乙级九阶。
是日,南柯一百零八年七月十五,正逢萧炀二十三岁生日。
由于近期南柯形势严峻,抹雀楼高层基本都在下盘或者在南柯联络点待命,总部没什么人。
晚上六点左右,萧炀找了几位熟悉点的好友一起简单聚了个餐。
出席人员有白板、小新、闵齐和八筒还有杠上花。
闵齐喝不了酒,小新喝了酒会返祖。
其他人……捆一块都不够萧炀一个人喝。
他拿着一瓶茅台勾着白板脖子,热情笑道:
“老哥,来一起吹一瓶,今天我生日,给个面子,不然我吹两瓶你吹一瓶。”
白板连连求饶:
“求放过,不是我不给面子,我明天还要去南柯开个重要的会呢。”
出乎白板意料的是,萧炀没再勉强劝酒,聚餐到七点多就结束了,各自回了宿舍。
回去路上白板对小新纳闷地问道:
“天葫今天这是怎么了?转性了?”
小新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可能过生日长大了成熟了,最近咎王频现,不想喝酒误事吧。”
真实原因,当然并非他们猜测的那样。
萧炀回到宿舍就将门反锁了起来,布下隔音结界,躺在了床上。
夏季的月亮,来的稍晚一些,晚上七点多还像白天一样。
到了八点,夜幕才缓缓降临。
明月高挂,萧炀的心绞痛,又犯了。
他在床上蜷缩着身体,满脸通红,嘴唇发紫,心脏强烈的剧痛使他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即便房间内空调开到了16度,他额头上还是不断滑落豆大颗的汗珠,浸湿了床单和被套。
这波痛感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才逐渐消失,时间来到了晚上十点多。
萧炀刚缓过来,想喝口水,却忽然身躯一震!
手中的水瓶差点都没拿稳!
他的宿舍在六楼,而窗外竟然有一个清晰的黑色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