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当初就该阻止了......
现在为时已晚!
众人心中虽然不甘心,但是让他们拿出五百万贯,根本拿不出来,只得低头不吭声。
这时,李承乾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
“老三,陛下叫你行节流之法,你为什么不好好施行,反而干起了挟私报复的事?”
李恪闻言猛地抬头,反驳道:“皇兄你是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
太子走到他面前,盯着他问道:
“你断了我跟老五、老六、老七的宫中用度,让我跟他们不得不自已出钱,这还不算吗?”
“你要是公事公办,就该把你自已的先停了,现在落了口实,还敢说不是?”
李恪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黑着脸别过头不去看他。
李承乾大步走到李祐身边,盯着他道:“老五,你贩卖盐铁,我不说什么,但是,因为你,闹出盐铁官营的谣言,你难辞其咎。”
李祐反驳道:“又不是我弄出来的谣言!”
李承乾呵斥道:“但是因你而起!”
许敬宗忽然开口道:“换做是殿下,出现这等谣言,你怎么办?”
李承乾闻言转头眼巴巴看向了程俊。
程俊呵笑道:“太子殿下当然会立即上奏陛下,请诸司配合,靖谣言,安民心。”
李承乾听得心花怒放,恨不得上去亲他一口,逆风局,还得靠他!
程俊望着许敬宗,反问道:“许学士,你是齐王的老师,齐王弄出这种乱象,你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叫他继续贩卖盐铁,助长了这股歪风,是何道理?”
许敬宗淡淡道:“齐王殿下贩卖盐铁,没有涨价。”
程俊摇头道:“但是,东市和西市,只有齐王的人在贩卖盐铁,且只此一家。”
“这已经是盐铁官营的事实了!”
程俊盯着他道:“还是说,许学士的意思是,只要陛下没有降旨,就不算盐铁官营啊?”
“若是如此,按照这个逻辑,这天底下,有一帮人杀县令,占县城,只要这帮人不说是造反,是不是就不是造反?”
许敬宗脸色一变,“你休要胡言!”
程俊呵笑道:“我拿你的逻辑反驳你,我要是胡言,你不就也是胡言吗?”
说完,他见许敬宗冷哼一声不说话,便看了一眼太子,让他继续。
李承乾先看了一眼李祐,见他低头不吭声,便来到了李愔身边,见他神色紧张的模样,直接问道:
“老六,陛下让你铸钱,你真的铸钱了吗?”
李愔结结巴巴道:“我,我......”
李承乾见他磕绊的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上来,便接着说道:
“你没有,你只是派人去看着户部的人铸钱,等到钱铸好了以后,把钱拿走。”
“把钱从左袖子里拿到右袖子里,这是你的铸钱办法,还是朝廷的铸钱办法?”
李愔迎上李承乾的目光,发现他的眼神和以往不同,凌厉又充满威严,不得不别过头,不敢与他对视。
李承乾转头看向了李恽,问道:
“老七,你明知道有人在你之前,打着你的名号,去收了一遍商贾的税,你为什么不停下来,查清楚,再追回赃款?”
“你不仅不查,反而再收了一遍他们的钱!”
“你将朝廷法度,当成儿戏了吗?”
李恽浑身哆嗦起来。
“说话!”
李承乾见他不吭声,大喝了一声。
李恽吓得浑身哆嗦的更厉害了几分,红着眼眶道:“皇兄,我,我错了,你别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