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
程俊笑吟吟拱了拱手。
“分内之事。”
中年大理寺问事连忙抱拳回应道。
程俊见他如此识时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步敢当。”
程俊琢磨着他话的意思,确定这是他的名字,不是他的拒词,露出笑容拱手道:
“御史台和大理寺表里相合,这次你协助于我,等到你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一定也会从旁协助。”
步敢当连忙道:“卑职不敢当。”
程俊沉默了两秒,说道:“步问事,请你先带人将这四个街口全部看守住,任何人不得进出。”
“诺!”
步问事回头大吼道:“跟我来!”
霎时,一百名大理寺问事闻声而动,代替武官们把守街口。
武官们看的目瞪口呆,属实没想到刚才还和大理寺水火不容,因为程俊的到来,赶走了大理寺少卿胡演以后,现在双方化干戈为玉帛了。
夕阳之下,一道马蹄声忽然踩破杜家大门外的寂静,朝着这边而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马周身穿公服策马飞驰而至。
看到对方是御史台的人,步问事立即挥手,让人放马周进来,等他和自己擦肩而过时,不忘向他抱拳致意。
马周翻身下马,有些意外大理寺人的态度竟然这般友好,颔首示意之后,握着一沓纸张来到程俊面前,问道:“处侠兄,我没来晚吧?”
程俊笑道:“时间掐的刚刚好。”
马周看了看四周,发现少了一个大理寺少卿,感觉有些奇怪,问道:“胡演呢?”
在这里,少谁都不该少了胡演才对。
程俊解释道:“被送去太医署了。”
“……”
马周呆呆看着他,这才多一会功夫,他就又送了一人去太医署?
太医署的太医令巢元方估计要骂街了.....
程俊见他目光古怪,再次解释道:“跟我没关系。”
然后对方看他的目光更古怪了。
马周收回心神,将手中的一沓纸张递了出去,说道:“处侠兄,这是你要的。”
程俊将纸张接到手里,发现纸张尺寸竟然比想象中的大,有两张A4纸那么大,挥手道:“走,进去说。”
说完,他带着马周以及步问事走到杜家门口,直接推门而入。
正准备关上时,李靖走了过来,笑呵呵道:“老夫能旁观一下吗?”
程俊肃然道:“李伯父是自己人,又是小侄的长辈,问这话,不是折煞小侄了吗?快进来!”
李靖哑然失笑,他都不得不承认,程俊这张嘴说好听的话时,甜的像是往人心里塞蜜饯一样。
当然,说难听的话时,属实是叫对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程俊等他进来之后,立即关上门。
杜母在堂屋听到声音,探头出来一看,欣喜道:“程三郎。”
“杜大娘,怎么没看到景俭兄?”
程俊笑吟吟问道。
杜母连忙道:“我让他躲在屋子先别出来,你要找他吗?”
程俊沉吟道:“暂时不用,杜大娘,你现在也躲进去,不要让人看到你和令郎。”
“好!”
杜母立即又没入堂屋,将屋门关上。
程俊找来一张案几,和一把裁刀,和笔墨纸砚,放在院子里。
马周则找来三个坐垫,分别递给程俊和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