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囚禁,她死去的家人,那些日夜不顾她意愿的云雨。
詹才知以为她恨透了自已,以至于连离开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他不敢在她面前表露身份,只能将所有的情绪都遏制下来。
“苏小姐,你还在发烧,需要保持好心情,心情郁闷不利于恢复。”
看他装模作样,明明放心不下她,却还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此刻苏宁安心中涌起千万种情绪。
有激动,欣慰,也有他明明还活着却没有一点消息的愤怒。
詹才知将温度计递给她,之前她昏迷不醒,他可以给她测量,现在人醒了,他自然不方便。
可是苏宁安没有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他。
一言不发,满是控诉。
詹才知轻叹一声,也不再装模作样了,“阿宁……”
他抬手抚过她的脸,“别哭了,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马上就离开。”
一听说他要走,苏宁安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了小祖宗,你要什么跟我说句话,别惩罚自已。”
詹才知以为和她相处了二十年,也摸透了她的性格,如今才知道女人心海底针,他看不透她了。
话音落下,床上的人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
“混蛋!为什么要骗人,我以为你死了。”
詹才知猛地拥住了她,“我以为……”
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我以为你恨我入骨,不想再见到我了,而且这次计划很危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没告诉你,心肝,别哭了,你要的我命。”
“詹才知,我后悔了。”
苏宁安的眼泪落到他的脖颈,快要将他的皮肤都给烫伤,“如果我没有生病,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