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没脑子,去学校闹把我工作闹没了,现在好了,喝西北风吧。”
向艳叉腰,理直气壮道:
“我警告你,赶紧出去找工作,还有孩子要养,你别想着偷懒更别想去赌。”
“凭什么我去找工作,你怎么不去找工作。”
“米缸和面缸要见底了,你不去赚钱怎么办?你那一儿一女不吃饭吗?”
秦元亮不管不顾:“爱咋滴就咋滴,没吃的就去要饭。”
“要饭?我是享福的,不是来吃苦的。”
“别做梦了”,他破罐子破摔。
向艳生气道:“废物,我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看上你了。朱鹤清可比你强多了,工资全给我,我爱买什么就买什么。”
“呵呵,你就是贱,放着好日子不过我招招手你就上钩。”
“秦元亮!你个废物!”
“你个贱人!谁知道你肚子的孩子是不是我的种。像你这样浪荡的女人,有过不少男人吧。”
“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两个人净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
就看谁活的过谁了。
书雨听着争吵的声音道:“多好的日子啊,太适合他们了。”
“小妹,你说的对。”
“走,咱喊上大姐,二妞和三妞,咱兄弟姐妹聚一聚吧。”
“我看行。”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在马路上。
——
李明清闲着没事,去古玩市场溜达。
刚到古玩市场就看见朱鹤清背着手在街上溜达。
看姿势像老大爷。
“鹤清!”
“李院长”,他惊喜道,“还真是巧了。”
“是挺巧,我之前也来古玩街溜达,但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李明清笑着道。
朱鹤清:“巧了,这条古玩街我常来。”
“可能以前我们有很多次的擦肩而过,只是陌生人没注意罢了。”
“李院长,你在这条街上淘到过好东西吗?”
李明清高深莫测道:“看碰不碰的巧。”
“我只买过两次”,朱鹤清不好意思道,“其中一次还被人坑了。”
“不应该啊,你不就是干这个的吗?怎么还被坑了?”
“我是首都人,没学习前因为爱好买的,直到经过系统的学习之后才知道当初买的古董是假的。”
李明清:“那挺正常。”
“我刚才看上一个鼻烟壶,李院长,您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朱鹤清带他往刚才的摊子上走。
李明清往摊子前一站,脑中就浮现出马少宣“守臣肖像”鼻烟壶。
他低声道:“鹤清,你说的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个。”
“买它。”
朱鹤清果断道:“老板,这个我要了。”
“同志,你要不要再看看别的”,老板一边装袋一边道。
李明清扫了一眼摊子。
就只有这个不起眼的鼻烟壶值钱。
摊子上所有的加在一起不如这一个鼻烟壶。
但老板根本没把这个鼻烟壶当回事,他只觉得两人不识货。
这个鼻烟壶放了两个月。
根本没入过别人的眼。
他认定两人不识货,再看两人穿着得体,觉得是冤大头。
开出的价格比摊子上摆的价格高。
朱鹤清看向李明清,李明清点头。
“好,买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朱鹤清高兴的接过鼻烟壶,老板高兴的接过钱。
两人都觉得捡到宝。
离开摊子后。
朱鹤清激动道:“是马少宣吗?”
“对,就是他。他为权贵定制肖像壶,这是清末民初政要北洋政府国务总理的肖像。”
“开始我不确定,幸好碰到您,要不然这露我可捡不到。”
李明清笑着道:“该出手时就出手。”
“一面画一面字”,朱鹤清仔细观看鼻烟壶,“融合了西洋素描技法和中国传统线描。”
“是清末西学东渐在微型艺术中的体现”,李明清补充道。
朱鹤清止不住的激动:“天老爷啊,捡到宝了,真不知道我之前在纠结什么。”
“面部阴影层层叠加,衣领褶皱自然,没有生硬线条,肯定是真品。”
“李院长,受教了。”
朱鹤清诚心诚意的感谢。
李院长真是敞亮人啊。
要是遇到阴险的人肯定会忽悠他别买,等他走后再来把真品买走。
还得是李院长,格局大啊。
李院长肯定见过更好的东西,一捐赠就捐赠出那么珍贵的文物。
收藏家。
绝对的收藏家。
手里肯定有不少价值连城的宝贝。
跟着李院长一定能长见识。
李明清见他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一点问题!”
“那走吧,去别的摊子捡捡漏。”
走到街尾,李明清就看见两个人鬼鬼祟祟。
直觉这俩人不对劲。
做的肯定不是能上得了台面的事。
朱鹤清见他看向胡同,“怎么了?”
“有人不对劲,你先逛,我去看看”,李明清说完就快步离开。
朱鹤清想也没想立马跟过去。
等他赶到胡同就看见李明清站在那里,还有两个被打倒在地的小伙子。
“说说吧,干什么勾当呢。”
“你谁啊,无法无天,我要报警!”其中一人喊道。
另一个人站起来,“对,报警!看你穿的人模人样,怎么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李明清笑了,“你们确定要报警?”
“报警!必须报警!”
“想私了也行,把花瓶还给我。”
“我没打算私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俩认识这花瓶吗?”李明清问道。
朱鹤清走上前,仔细看了看。
唐朝时期的瓷器。
一个男人握拳道:“和你没关系,还给我们!”
“还来?小心我再给你一脚。”
李明清话音一落,男人就站住没敢再上前。
男人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咒骂。
他娘的,这人谁啊。
难道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