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赶轮回乎?行如此疾。”路擎明睡衣加身,目睹倾沐匆忙出门,暗自嘀咕。
倾沐抵医院,寻得大喜母,彼已醒来,却精神萎靡,面色苍白,卧于病榻,眼神空洞。
“大娘,”倾沐轻唤。
大喜母无甚反应,面如枯木,似心灰意冷。
“大娘,吾知汝哀痛,然如此,令汝子得知,其必更伤。”倾沐叹道。
提及子嗣,大喜母眸中终现波动,泪水滚落,泣不成声:“大喜既逝,吾生何欢?”
倾沐忙以手帕拭泪,劝慰:“大娘,大喜之亡疑点重重,汝若陨,谁为子讨公道?”
大喜母长叹,泪如泉涌:“未知须待何时,吾思念大喜心切。”
倾沐握其手,言:“大娘,信吾,只需一日,吾定告知。现今可言,魏大喜非意外陨落,实乃遭人暗算。”
大喜母闻言,双目圆睁,望向倾沐,身体微颤,激动异常:“大喜遭人毒手?”
倾沐点头。
大喜母倒吸一口凉气,紧握倾沐之手,急问:“何人?何人所为?”
倾沐为难:“大娘,证据未呈官府前,不便相告,明日便知。”
“为何?吾只欲知谁害吾儿。”大喜母泪流满面,痛心言之,忽自病榻起,不顾倾沐阻拦,欲跪拜:“秦助手,求汝告之,是何人,何人害吾儿。”
“吾……”倾沐欲言又止,路笙禾曾言,凶手身份唯有官府接手后方可泄露,否则恐招麻烦。
“可是大伟?”大喜母忽问。
倾沐一愣,讶异地望向大喜母,她怎知?
见倾沐惊异,大喜母先是一怔,随即似泄气之球,瘫倒在地。
“大娘,先起。”倾沐扶起大喜母,将其安置回床,慰之:“大娘,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信吾,凶手不得逍遥。”
虽未直言魏大伟即凶手,其意已明,她认为无碍,大喜母身为慈母,知害儿真凶,天经地义。
大喜母闭目,虚弱道:“秦助手,吾乏矣,欲歇息片刻,汝若有事,先行可也。”
见其疲惫,倾沐料其一时难以接受侄子害死亲子,心有戚戚。
“那吾先去,大娘有事再传讯。”倾沐交清费用,返公司,忙碌间,焦然然凑近,道:“魏大伟今已出。”
“马洋言他尚需禁闭两日。”倾沐奇问。
焦然然点头:“有人保释,缴纳金赎之。”
“何人?魏大伟竟有此阔绰友?”倾沐蹙眉,不解。
焦然然摇头,茫然:“不知,似是一女子,莫非其婶?”
倾沐闻此,动作一滞,心生不祥,焦然然见其面色微变,忙问:“靓靓姐,何事?”
倾沐未答,取灵器,寻大喜母符号,拨打,却无人接听,再试,已关机。
倾沐心急,速与晨间侍药弟子联络,询大喜母情况。
“胡芳兰?汝走后未久,擅自离院,吾等劝阻无效。”侍药弟子语带微怨,似不满其违抗医嘱。
病人擅自出院若出状况,责罚必及侍药弟子。
倾沐闻之,神色骤变,谢过后挂线,问焦然然:“可否催促王浩尽快修复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