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兰也不跟她来拐弯抹角那套,直接表明了自己要用她的方子做冻疮膏去送人。
乔月舒有点不高兴了:“你不是知道我方子?直接用就是了,何必巴巴地跑一趟,不嫌累得慌?”
嘴角一撅,嗔怪道:“好好好,现在不在一个学校,都生分了是吧?”
师兰立刻插科打诨:“哪能呢,其实我就是打着这个借口,特意跑来亲香亲香你。”
乔月舒深表怀疑但十分受用。
“都给你了,你随便用,我那还有几个美容的,都是好东西,回头给你抄一份。”
说完她立刻抬手,制止师兰即将要说出口的客气话。
“别跟我说这些见外的话,你要是真感谢我,等我毕业了,把你家院子给我留个房间。”
“房间肯定给你留,还用你说?”师兰瞥了她一眼。
西厢房只住了钱姨一个,剩下的地方都空着,师兰原本还想将剩下的改成书房。
但是西厢房采光没有正房好,她现在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另外两间准备改装一下,给关系亲近的朋友住。
不过听乔月舒这意思……
“你不打算买房了?”她疑惑道。
先前还说好两家买一块呢!
况且她也能猜到乔月舒手里应该有不少钱。
闵沧跟霍骁比起来,就跟铁公鸡似的,一分钱都不花,估计存了不少。
乔月舒沉默了半晌,才老实交代:“其实我之前根本没去问房子。”
在燕京置业,也意味着毕业了基本要留在这边生活。
那时候她还想着,如果南边驻地也有条件可以满足她的表演梦,去随军也不是不行。
所以才迟迟没有动作。
“昨天闵沧给我发了电报。”乔月舒心不在焉地看着桌上的划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兰:“嗯?他说什么了。”
“就五个字,‘已相亲勿联’。”
那边局势紧张,想发个电报光是审核手续都繁琐无比。
为了断掉她的那点心思,他还真是不怕麻烦。
关键是闵沧这个人,他还不屑于说谎。
“你说我是不是个贱骨头?”她自嘲,指着自己娇媚的脸蛋,“凭我这样的,就是嫁个二婚三婚的司令也使得吧?”
“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学历也不低,凭什么他一个老男人在这挑挑拣拣的,离了就能毫无负担地找下一个?”
“果然,上赶着的不稀罕。”
自顾自说完,她用力拍了拍桌子:“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师兰抬眼看过去。
与刚离婚时的迷茫和失落不同,此刻她眼中取而代之的是决绝和洒脱。
显然已经看开并不需要什么劝告。
“那为什么不买房?”她不解地问。
放着钱在那只会贬值。
乔月舒声音很低:“买房短期收益太低了,我打算等市场形势再好一点,就做点小生意。”
“以后自己开公司,拍电影,挣大钱!”
省得还要应付那些个色眯眯的导演。
师兰以茶代酒:“好志气!苟富贵勿相忘!”
乔月舒豪气地跟她碰杯:“好说好说,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根骨头啃。”
“捶你!”师兰怒目而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