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孙燚忍不住又有些愤怒起来,手掌在舆图上用力拍了几下:“当时我说给舞阳城调拨三百门火炮守城,若是做到了,舞阳城哪会这么容易落在东瀛人手里!哪里还有屠城一说!妈的,一群蠢货,害死多少无辜百姓!”
张陆离当没听见似的:“那你的意思还是直接动舞阳码头?原本我是觉得兵力不足,鉴于火炮有这样的威力,也不是不能尝试一下,那给我点时间,我要把骑兵都集中起来使用。”
:“瞧瞧,姜还是老的辣,我这么一说,张大帅就知道这一仗里,骑兵要打主力。。。。”孙燚笑嘻嘻恭维张陆离。
李世途也笑了:“你说你嘴巴说话也好听,咋就能得罪那么多人呢?诶,孙大帅,我们先聊一下,为什么朝廷给我的火炮和你给我的完全不一样?你藏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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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的济水河无声的流淌,一直流到济水码头。
新田原暴怒之下,将几百个从死亡中侥幸逃脱的士兵拖出去砍了头。如果这时候佐藤或者出现在他面前,等待他的也是千刀万剐。幸好,佐藤君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沉入济水河里喂了鱼。
这一仗的损失,让新田原冷静下来之后,惊出一身冷汗,短短几日时间,自己损失了四万人马,这听起来天方夜谭一般,自己大军压境,接连攻占数地,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为何大夏朝突然就变得如此神勇?
新田原明白,燕子矶船坞会是大夏重点防范之地,所以他派出了麾下最骁勇善战的佐藤,带领四万大军出击,这也算是极为重视,最终的结果却如此惨烈,这确是让他难以忍受,难以理解。
冷静下来的新田原,盯着东瀛文字版本的大夏舆图,陷入深思。他不得不意识到,大夏的土地实在太大了,单纯自己手里这十几万海军,难以有更大的建树,可若是就这样回国,海军的名声,就彻底在自己的手里败坏,这让他完全不能忍受。
无论如何,自己要像钉子一样,死死的掐着舞阳城这个据点,舞阳城储备的粮食,足够自己的兵马坚持一年有余。新田原坚信,陆军不会看着自己的海军一家独大,他们一定会尽快在北边发起对大夏的攻击,自己只需要坚持到那个时候,压力一定会减少。
然而下一刻,新田原接到羊古县驻军的求援,大夏军队集结三万大军,五千骑兵,对羊古县攻击。
这一份紧急求援,却让新田原的心情放松了许多,羊沽县驻军一万,粮食足够全城驻军吃上三个月,大夏三万人而已,想要攻下羊古县,没有那么容易。
而且,羊古县对自己来说,本身就不是战略重地,他只是自己在大夏境内丢下的一颗钉子,用来消耗大夏兵力而已。
转眼又是十天过去,从羊沽县传回来的消息,大夏士兵在攻打过程中,贪生怕死,畏缩不前,每次进攻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稍微受到点损失,就偃旗息鼓,感觉大夏士兵只想把羊沽县牢牢包围起来,用饿死的方式,解决战斗。
新田原看完口气轻松的情报,心情大好,大夏人以为自己是占据主场,补给方便,所以希望用最呆最笨伤害性最小的战斗方式对付自己,他们却想不到,自己是海军,来去如风的海军。
来吧,大夏士兵多来些吧。等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千里奔波赶到舞阳,自己来个金蝉脱壳,丢下一座被洗劫一空的空城给他们。
新田原早已经看中了下一个动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