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儒给钟秀兄弟几个开了方子,按方子抓药煎药,吃了几天,伤情好转的很快,老四老五也能下床出门散散步,晒晒太阳。
钟秀这两天心事重重,偶尔还能看见他长吁短叹,不仅仅是他,其他几个兄弟也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太久太久没有真正感受过阳光的温暖,站在坦坦荡荡的阳光下,反而有些不太适应。
老二方恒提着两个食篮走进院子招呼道:“吃饭了吃饭了,来来来,进屋子吃饭。”
:“有酒没有?天天喝药,嘴里淡出个鸟来。”老四咽喉动了动,酒瘾犯了。
方恒提着食篮走进屋子:“就你事多,好吃好喝伺候着你还不够,喝酒,喝什么酒?你是不想好了,准备在这里住一辈子?”
老四仰着脖子:“不行吗?我就想在这里住一辈子。”
喊归喊,闹归闹,饭还是要吃的,几个人坐在桌前,方恒给每人打了一碗汤:“济水的豚鱼熬汤,对外伤最有效果,庄掌柜特别给咱们熬的,你们多喝点。”
鱼汤浓白鲜香,一点点青绿芹菜末洒在上面,看起来很是诱人。几个人端起碗,稀里哗啦的喝起来。
方恒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咀嚼着,漫不经心的问:“老大,咱们这一耽搁,什么时候回去呢?”
钟秀心不在焉的喝着汤:“我还没想好。”
方恒斜斜的挑了挑眼角。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一顿饭越吃越累,越吃越困,钟秀眼皮子不停地往下沉,视线模糊起来。
只是没一会儿,几个人都趴在桌子上,身子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来。
方恒继续慢条斯理地吃完碗里剩下的小半碗饭,站起身来,在钟秀怀里摸出那柄短刀,抽刀出鞘,望着趴在桌上的几个人:“别怪我狠心,家里来信了,说你们既然喜欢做英雄,那就在这里做让人祭奠的英雄。”
:“没办法,我也是在人家手里讨口饭吃的。”
方恒一刀从背后捅进老三的心口。刀很薄很利,抽出来,伤口也没有流出多少血。又如法炮制,将老四,老五刺杀当场。
钟秀身子不能动,侧头趴在桌上,一颗眼珠变得通红,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死死的盯着方恒。
方恒在老五背上抹去刀上的血印,轻轻用刀背抽打着钟秀的脸:“钟秀,搞了半天,你并没有我以为那么狠,你只是装的像而已。告诉你,马正庸的尸体当天就被发现了,骁勇侯不是无缘无故来这里的,他就是为了寻找凶手而来的。”
:“原本你不多管闲事,咱们还能继续假模假样的做兄弟,现在没法了,上面要你死,你就认了吧。我们周围被人盯上了,你呀,肯定走不了了。那就安心的死在这里吧。”
短刀从肋下斜斜刺入钟秀的心口,这一下,方恒将短刀留在钟秀身子里。
无声无息的将几个人刺杀在屋子里,方恒转身将几人的行李搜刮了一番,将银票和一点之前的小玩意儿装入怀里,提起食盒,晃晃悠悠走出门去。
到了华灯初上时间,江白神色严峻的出现在孙燚院子里。:“钟秀他们死了,刚才晚上酒楼的人去送饭,才发现全死在屋子里。都是一刀毙命。老二方恒不知所踪。”
:“嗯?凶手是方恒?”
:“应该是他,他送去的午饭,经过检查,汤里有迷药,钟秀他们是被迷倒了再被刺杀的。毫无反抗。”
孙燚将身子缓缓的靠在椅背,居然轻笑一声:“嘿。。。想不到啊,居然敢在我面前接二连三的杀人,这么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