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阿木尔部落后的几个部落骑兵开始自觉撤退,因为有阿木尔部落两万大军始终将他们与大夏军队隔绝,阿木尔部落说的很清楚,自己的少族长被大夏人掳了去,为了保证少族长的安全,不许任何人主动挑起战端。
阿木尔部落的宣告,正合各个部落心意,现在谁都知道要保存实力,谁又会去和大夏孤军去拼个你死我活。如今有这么一个体面的台阶,正好借坡下驴。又不算违背王命,又没有遭受损失,何乐而不为。
大军又走了两天,迎面遇见前来支援的何立威,合兵一处,何立威原本还心急如焚,如今见大军安然无恙,才算放下心来。
前前后后跑了好几千里的何立威脸色发黑,累的眼眶子都深陷下去,精神倒是亢奋的很,见到小柱子和卢大狗,那傲娇的样子简直要张根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毕竟,攻破王城这场足以青史留名的大胜仗,何立威可是亲自参与了。就这一点,就足够他牛逼一辈子。
若不是见何立威回了家,又马不停蹄赶来支援大军,这情谊可嘉,小柱子和卢大狗肯定把要把他摁在地上爆锤一顿。
在距离镇北口只剩下五六天的行程,孙燚和李砚又邀请鲁哈勃克面谈了一次,双方说了什么,不为人知,不过鲁哈勃克走后,士兵们明显看见身为俘虏的鲁哈儿一反前几日的落落寡欢的模样,又变得开朗活泼起来。
三日后,小柱子带着一队听风旗离开队伍,同时离开的,还有鲁哈儿。
得知大军回归消息,镇北口留守士兵们早就聚在镇北口城外,蔓延数里,箪食壶浆,浓浓的酒香飘远。
白定平,黄安闲,林克敌亲自候在队列最前方,翘首以待。
当镇北口后英魂山那一片鲜艳的英烈红撞入众人眼帘,原先还有些兴奋的归家的将士们沉寂下来,他们默默的调整自己的行军姿态,挺直腰杆,昂首挺胸,仿佛接受先烈们的检阅。
将士们衣衫褴褛,皮甲残破,面色憔悴,神情肃穆,挂着浓浓的倦意和浅浅的杀气,只是每一个人的眼睛都闪着骄傲的光芒。
这一路征程,舍生忘死,浴血奋战,他们用热血与生命,彻底一雪前耻。即便是此刻在先烈面前,他们也有骄傲的资格。
一杆残破的红色大旗猎猎飘扬,旗下孙燚和李砚并驾齐驱,一身残破陈旧的皮甲,遮掩不住两位青年将军身上那浓厚的铁血气息。
李砚的眼神犹如一潭平静的湖水,深不见底却又波澜不惊。他的脸庞如同雕刻般冷峻,每一个线条都透露出一如既往的沉稳和坚毅。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孙燚那充满活力与热情的面庞,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他不断的挥手示意,神采奕奕,顾盼飞扬,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刀,锋利无比,锐不可当。
事先得知大军将要凯旋的白定平提前两天就等在镇北口,此刻他领着黄安闲和林克敌迎上前去,难得一见的是他居然把自己一脸络腮胡子刮的干干净净,脸颊显得分外白净。
:“老白?白将军?哈哈,你这是,你这是换了一张脸皮?老子差点都认不出来了呢。”孙燚瞧着迎上来的白定平,翻身下马,抚掌大笑起来,众目睽睽之下,这副帅还是那样的随心所欲,毫无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