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藏不住事,上午发生的事,中午不到就传开了,典吏张必修挨了三十棍子,差点一命呜呼,听说得罪了李如儒,请了好些郎中,都没人要去给他疗伤。”
张山虎从烫酒壶里取出倒了一杯酒放在孙燚面前:“先喝一杯暖暖身子。”
稳过的酒入口更顺更滑,仿佛这金陵城,更让人觉得舒适。孙燚却感觉不如山海关上的烧酒,一口下去,心口瞬间燃起一团火。
:“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两人同时问。
两人互视一眼,哈哈大笑。
:“李平平呢?听说今天的事是他引起的?”
:“找到他的玲珑姑娘了,二十岁的老姑娘,还在傻傻等着他,呵呵,你说他能怎么样。等着喝喜酒吧。”
:“真好。”张山虎端起酒杯,分做两口喝下,斯文的很。
:“你呢,见过你爹娘了没有?伯父婶子身体可好?”
:“曲先生那些人照顾的很好。”
:“催你了吧?”孙燚夹起一块牛肉丢进火锅里涮了涮,在油碟里蘸了一下,丢进嘴里,窸窣有声。
:“不急,一个人自由自在。”山虎满不在乎的应道。
孙燚叹口气:“岁数不小啦,小柱子都有一个小媳妇了,今年十四。嘿嘿,我瞧小柱子是跑不了咯。”
:“听说了。有人能拴住他,不容易哈。”张山虎又给孙燚满上。
:“把你自己丢在这里,你还好?”
:“有啥不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吃香喝辣,应有尽有,不比你北疆强的多啊?”张山虎粗重的眉毛弹了一弹。
:“这里不比北疆,人多眼杂,你自己当心点。我听说稽密司的古昼川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你搞不搞得定他啊?”孙燚漫不经心的夹着片毛肚在火锅里涮来涮去。
:“行啦,熟了,再涮下去就不好吃了。”张山虎眼珠子有点红,像是被锅气熏的:“放心吧,曲先生不比他厉害啊?万事不决问七爷,这就是我生存的诀窍。厉害吧。”
孙燚嘿嘿嘿地笑:“曲爹这大岁数了,你还不放过他?”
:“再等个两年,我估计就能把曲先生肚子里的本事都学会了,以后大夏只有春风亭,哪有稽密司?”张山虎也笑。
::“给你说个好玩的事。柱子哥被一个外族女子看上了,那女子啊他妈的比我还高,巨有钱,说只要能促成他俩的好事,赏我黄金万两。”
张山虎嘴角挑出一道不正经的弧线:“那这钱可得赚,以柱子哥的身板,花花姐的身板未必扛得住。”
:“嘻嘻嘻。。。。这话给花花姐听到,你死定了。不过我也是这么想的。”孙燚笑的轻佻起来。
两人说笑两句,又说起以前的一些人和事。
张山虎忽然犹豫了一下:“诶,说个事给你听,你先听,别急。”
:“什么事?”孙燚停下伸向火锅的筷子。
张山虎侧头看着孙燚的眼睛:“四喜哥日子过得不太好。有人在拿平武城当年死掉的那些富商的事找他麻烦。”
孙燚声音变得寒冷:“人和孩子没事吧?谁在挑事?你怎么早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