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召集几名将领前来议事。
镇北口还能作战的骑兵有陷阵营的两千重甲,一千六轻骑。张稳平手里一千六百安西铁骑,小柱子手里两千二的听风旗斥候,凑在一起,勉强七千多骑。
能做文章的,也就这七千多骑。用这七千骑对付北邙人的三万多骑,怎么看都是送上门找虐。见识过北邙骑兵的骁勇,就算历来最嚣张的小柱子,也不敢说自己能有一丝胜算。
:“我和亲兵营还能凑出三百多骑,嗯,战斗力很强的三百多骑,抵五百骑没问题。”孙燚没有开玩笑,一脸严肃的说道。
:“不要和我说将军不上战场,重大危机,将军必须亲自上场,说都不要反对。无效!”
:“作战计划呢?”小柱子问。
:“嗯,我们是这样计划的。。。”李砚开始传达作战计划。
次日清晨,北邙军队留守镇北口的万夫长耶律钦被高亢嘹亮的号角声惊醒,披上甲胄冲出营外:“何事吹角?”
:“将军,镇北口边军出城列阵,不知何意。”一骑从远处疾驰而来,大声禀告。
耶律钦在一众骑士的护卫下,走出营寨,远远望去,镇北口城门大开,一个步兵方阵正在忙乱的列阵。半个时辰过去,才形成一个松松散散的步兵方阵。
步兵方阵后方,似乎有几百架牛车紧随其后,牛车上架着东西,距离远,看不清楚是什么。
随着步兵方阵成型,又有数千骑兵从城门涌出,人喊马嘶,瞧过去也是乱糟糟的不成阵型。
:“这是要与我们野战?就这么些人,居然也敢与我们野战?”耶律钦不解的自言自语道。
亲卫百夫长踩着马镫站高身子向前方观察:“将军,看来他们是知道耶律将军带兵去攻击山海关的边军,以为我们这里人少,想赚点便宜吧?”
:“将军,给我五千人马,我一定灭了他们!”一名脸上疤疤瘤瘤的千夫长大声请战。
耶律钦犹豫了,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自己手里只有一万兵马,营里还有数千伤兵,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危。
对面大夏军队的突然出击,隐隐透着一股阴谋的气息。大夏边军很少主动与骑兵寻求野战,除非胜券在握。
:“将军,野战我们的骑兵从来就没有输过,对面也不过万把人,难道我们不敢出战?五千人马,足够我击溃他们!如果我不能战胜,我宁愿受军法处置。”千夫长情绪激动的大声喊道。
耶律钦斟酌片刻:“行,给你五千人马,你去试试看,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形势不对,不要恋战。”
北邙军中号角急促的响了起来,一声高过一声,嘹亮远扬直冲云霄,似有催促之意。
千夫长托布斯亚是北邙北边一个大部落首领的儿子,天生凶残荒淫极为好战,这几日眼睁睁的看着攻城伤亡惨重,一肚子憋屈和愤怒。哪里还按捺的住。
:“嗬呼~~~~嗬呼~~~~~”
五千骑兵大声怪叫,紧随着脱布斯亚,一拥而上。
托布斯亚眼中冒出炙热的火焰,战马开始小跑,越跑越快,越跑越急,转眼间身后数千骑兵就展开了浩浩荡荡的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