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定平,今日一刀,算我尊重你在北疆厮杀多年,戍边有功,仅此一次,再无下回!”不等白定平说话,孙燚甩出一句话,硬邦邦的,对付这种莽汉,你和他说道理没用,必须是拳头上见真章。
白定平收刀,横了孙燚一眼:“随时奉陪。”
小林悦扶着黄鹤坐下,脸色冷冰冰的:“黄大人,师傅说你不能着急焦虑,否则病情反复,不好治疗。”
:“诶,诶,辛苦林姑娘,辛苦你师傅。”
林悦点头,表示回应,转身离开。
孙燚又再坐下,江白慎重一些,站在他身边,手扶着剑,虎视眈眈的注视着白定平的举动,刚才白定平那一刀刚烈粗暴,让他心有戚戚。
:“黄大人,这个小姑娘照顾你可还细心?”孙燚望着林悦瘦弱的背影,像是随口无心的问了一句。
黄鹤连连点头:“细心细心,林姑娘很是细心。老朽这日感觉身子骨轻快许多,轻快许多。”
:“嗯,那就好。对了,你们两位,都不认识这个小姑娘吧?她叫林悦,还有个弟弟叫林朗,陵水县富山村人。嗯,爹妈都死了,就剩他们姐弟两个相依为命。小姑娘马上十三岁,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吧?”
:“哎呀,原来也是苦命之人啊。”黄鹤不知道孙燚为什么突然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只能随口附和。
孙燚微微点了点头,目光盯在白定平眼睛上:“杀他爹妈的幕后主使,就是你家黄山松黄大公子。为了抢他家陵水河边五百三十亩良田。五年前杀了他爹,一个月前听说我要来,又杀了她娘。”
白定平双眼一瞪:“胡说八道!黄山松一向是大大方方,每年给我弟兄们的各种补贴都不是少数,就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黄鹤眼前一黑,几乎要坐不住,他隐秘的悄悄的掐了把大腿,勉强坐稳。他知道,钦差大人这时候突然说起这事,就一定不是胡言乱语,空穴来风。
:“定平,听钦差大人说完。”
白定平对黄鹤还是有些尊重,闭口不言,只是满脸胡子抖个不停,说明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白将军,张大帅把镇山口这么重要的地界交给你防御,想来你不仅仅只是勇武过人吧?你可以莽,但不要装傻。
我今日不说别的事,就单拿这一件事来说,我让你自己判断真伪是非!”孙燚明显也有些上火,站起身,极为不爽的看着白定平:“走吧,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白定平长身而起:“哼哼,我就不信你能耍出什么花样,反正我告诉你,你别想在我嘴里套出什么对付张大帅。”
:“嗯,你说的对,不知道张大帅是感动于你的忠诚,还是感动于你的愚蠢。诶,小白哥,四骁将就这水平?吾可取而代之。”孙燚言语变得犀利,或者说是有些刻薄。
白定平血气上涌,黄鹤一把拉住他:“定平,扶我起来,我们且随钦差大人一起,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定平小心的扶住黄鹤,黄鹤一手拄着拐,一手搭在白定平的胳膊,走了两步,白定平觉得手心有点痒,却是黄鹤的手指在他的掌心里重复的写着一个字,一个“忍”字。
这越发坚定了白定平自己的判断,钦差大人这一定是依据朝廷的旨意,针对性的对付黄家,也就是为了对付自己,对付张大帅。
白定平的眼神变得极其坚定。
走进中堂,孙燚坐到上首,:“两位坐吧,关于黄公子占地杀人之事,我呢,也不明真相,今日你们两位在,正好,一起陪我审审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