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喜又送来两张名单,刘惜军扫了几眼,把名单递给冯国安:“这些人,能抓吗?敢抓吗?”
冯国安不亢不卑的接过名单,认真的看了一遍,又递给身边的王远,抬眼看着刘惜军:“能!”
:“动手。”
:“遵命!”冯国安和王远两人将名单还给刘惜军,转身离去。
:“信得过?”何太监默默地问了一句。
刘惜军转过头,表情有些古怪:“投机取巧之辈,但凡看见机会,会不遗余力的,现在肯定信得过。以后信不信的过,与我等何干呢?”
这个晚上,云落县的近卫军大营,时间过得很漫长,又很短暂。
抓人,讯问,相互印证,口供,签字画押。。。一系列手续迅速办好。事情的真相也昭然大白。
近卫军和匪军一战,大败而逃,一直逃到三井口镇才逃得生天,清点人数,伤亡惨重,李忠一愁的不知道如何交代,这时候,有人提出杀良冒功的建议,李忠一鬼迷心窍,恶从胆边起,一晚上时间,杀了三口井镇数百百姓,并将财产洗劫一空。
之后,三口井镇幸存者中有人质疑,前往云落县申冤,李忠一花了大量银钱收买了县令周光华,周光华自然是与李忠一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天色大亮,忙碌了一个晚上,果然不出意料之外,参与屠杀的军官有五个,士兵不少于三百,这近卫军的军纪腐烂,简直令人发指。
校场上,众将士在校场上站的笔直,点将台上,以李忠一,周光华为首等十余人五花大绑,跪倒在地,身边各有两名五大三粗的亲兵,目露凶光,杀意沸腾。
刘惜军站在点讲台上,消瘦的身躯,脸色灰暗,眼神阴沉,谁都能看出他杀心无法遮掩,如即将爆发的火山。他冷冷的看着场下数千将士,良久。
士兵们都不敢去接触刘惜军的目光,他们眼神躲闪,无论是之前就知道内情的人,还是才知道内情的人,这时候都羞愧的无地自容。在任何时候,杀良冒功,都是军人最大的耻辱。
:“我刘惜军,为你们感到耻辱!”刘惜军冷漠的声音里,满怀悲愤。
:“战场上,打败仗,死了人,很正常,胜败兵家常事。”
:“但是打了败仗,知耻后勇,方为大丈夫!一样顶天立地!”
:“你们呢?!”
:“你们干了什么事,你们自己知道,甚至都参与其中!”
:“你们是什么人,是大夏军人!是为了保国安民的存在!你们吃的每一口饭,身上穿的每一件衣服,手上拿的每一件武器,都是来自百姓的供养!”
:“然后,你们用这些东西,来对付你们的衣食父母吗?”
因为悲愤,刘惜军的嗓子有些沙哑。
几千将士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刘惜军歇了口气,指着跪倒在地上的李忠一等人十,:“这些人,杀良冒功,罪无可赦,我让你们亲眼看看,他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