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军往贵平方向跑了,我们不追了吧?”表演完伤心欲绝后的何力威,成功的吃上了烤驴肉,满口流油的问。
:“有什么好追的,张铁柱的第一旅,现在肯定等在鹃山附近,拦截所有试图逃回贵平的溃军。”
:“哎呀,大柱子负责拦路啊?那可好了,谁也别想逃了。”何力威感叹了几声,马上又转移话题:“那我们吃饱了,就往清丰赶路吧,也不知道,前方的战况到底如何了。如果是这样水平的队伍,我们回去,估计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张稳平看着自己面前热乎的烤肉,突然感觉不香了。
呜咽的号角声,分外的悲凉,在清丰县的四野回荡。
在悲凉的号角声中,突然响起一阵肃穆庄严的战鼓声。战鼓声沉闷,压抑。一下下,敲在士兵的心里。
号角萧瑟,战鼓肃穆,透出一股金戈铁马的决绝,一股杀气冲天而起,一往无前,至死地而后生的杀气几乎凝为实质。
从安西军的军营里,大步走出三个步兵方阵。
又有两架巨大的冲撞车缓缓的从军营里推了出来。
不多时候,清丰县东门前,三个方阵阵列森严,蓄势待发。
李砚站在城墙上,狭长双眸闪着精光,林克敌也听出了战鼓声的不同,早早跑上城墙,站在李砚身边,神色紧张:“莫非这就是你说的,决战?”
:“不,这是他们最后的丧钟!”李砚淡然道。
几个士兵抬着一张椅子,飞快的向城墙上跑来,周飞身上披着两套盔甲,坐在椅子上,膝盖上横放着自己的长刀,神色萎靡,眼神亢奋。:“我是守将,我宁可死在这城墙上,也不要死在床上!谁也不要拦我!”
李砚瞥了周飞一眼,眼里满是欣赏,这个彪悍的家伙。
:“林克敌!”
:“到!”
:“把你的人喊上来吧,这座城,最后就掌握在你手中了!”
:“明白!放心!我林克敌在,誓保清丰城不失!”林克敌的眼里爆出狂热的战意。:”来人,传令,让弟兄们上来,生死一战,就在此刻!”
:“这里交给你,看好周飞这只傻鸟。我的重甲兵,也该活动活动了。”李砚的眼中,透露出强大的自信。
战鼓声突然一变,“咚!咚!咚!”城下的匪军方阵举着盾牌,踏着整齐沉重的脚步,配合着战鼓的节奏,一步,一步,向城下逼来。
一群明显看起来格外强壮的匪军,推动冲撞车,缓缓驶向东城门,这是战斗到现在,匪军第一次使用重型的破城器械。
而此刻西门前,配合东门发起最后进攻的余新野,看向远处迎风招展的“燚”字大旗下,盔甲明亮的骑兵,露出绝望。
官兵的骑兵这时候出现,无论是不是巧合,都是压倒这一场战斗的最后一根稻草。
余新野看着天空逐渐晴朗,湛蓝色的天空,明亮清澈。
而放眼看去的战场,尸横遍野,血污横流,污秽不堪。